萧呈盯着衣帽间，手指泛白，若有所思，“正好，今天有时间去买新的，上次我们周年庆的时候本应该陪你逛街。”
“……”想起那天的事，时凝只觉得很遥远，也不想提起这些让人难受的事。
萧呈要带她出门，时凝也没拒绝，迈着虚弱的步子被他拉着走。
刚上车，保镖把萧呈叫到了车外，他们在车边不远处说了几句话，隔着车窗玻璃，时凝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萧呈的表情变了。
没一会儿萧呈上车，表情跟刚才截然不同。
时凝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
“你这表情不像没事。”她想了想，能让他面色这么难看的也不会有多少事情，“又是薛苒苒？你可以去陪她，不用管我。”
今天是送走薛苒苒的时候，薛苒苒怎么会那么容易离开。
“不必管她，开车。”
到餐厅楼下才十点多，在车上薛苒苒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打来，萧呈都没有接，直到袁医生一个电话打来。
“萧总，我不知道你跟苒苒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还是来见她最后一面吧，有什么事比生死更重要。”
“你什么意思。”
“她刚才犯病了，现在送进了急症室，本来应该进行紧急手术，不过她见不到你死活都不肯做手术，再这样下去她会熬不过今天。”
萧呈皱眉，“她之前还好好地，为什么忽然这么严重。”
电话那头澄澄一直在旁边哭。
“她之前就已经很严重，为了不让你担心才说她还有五年的时间，说不定她连半年都没有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法评判，但她只是想跟你度过最后一段时间，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我为她感到不值。”
“……”
“如果你不来，你会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萧呈手里的手机越握越紧。
时凝头靠在窗边，从刚才开始她的姿势就没有变过，她和萧呈坐在一起，哪怕没开扩音，她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她没有表态，只是安静等着。萧呈挂断电话，看向时凝没再犹豫，“我去去就来，很快。”
“嗯。”时凝轻声嗯了一声，没有一丝变化。
“我定的十二点，十二点之前我一定会到，你先上去。”
“随你。”
时凝看向窗外，没看他，只听见关车门的声音。萧呈走后，时凝道，“我想去旁边的商场逛逛。”
“太太，你脸色不太好不如上去坐着休息，等吃过午饭等萧总一起。”
“他不准？”
“没有。”萧总没说过这话，只是……保镖请示过萧呈，征得他同意之后跟着时凝去了旁边的商场，时凝逛了两家衣服店，买了两套衣服，又去了第三家。
拿了一套衣服去试衣间，进去之后时凝看见试衣间后面还有一条通道，问了销售员，“你们这里还有后门？”
“有一条送货的通道，小姐放心我们营业期间后面的门都是从内锁着的，绝对安全。”
另外一边，保镖提着她新买的衣服守在门口，视线看向这边。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半，萧呈自从离开之后没有半点动静，时凝沉默片刻，“你有钥匙可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