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敢问她是不是听见了，顾宴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顺势走到时凝身边，“不是让你多休息。”
他抱起她往病房走，“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顾宴祈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她放在床上，“饿了？”
“饿你个头！我刚才听说杜昕瑶她哥在这家医院，想去问问情况。”
“昏迷了，救不醒。”
“……”她当然知道，她是想知道详细情况，时凝躺着，“你刚才跟念念说什么？她要去哪儿？”
“回家。”
“她家在哪里，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顾宴祈没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儿叫她休息，顺势躺在了她身边，直接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我很累，很累……”
只是这么两句话，顾宴祈就在她身边睡着了。
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被睡梦中的顾宴祈抱的死死的。
哪怕睡着了也不放手。
时凝企图掰开他的手，就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嘟囔，“别走。”
是他的梦话。
时凝在医院住的几天，从时星澜那儿拿到了杜昕瑶她哥的详细病历，研究了一晚上，全神贯注在上面。
连病房里进了人都不知道，直到顾宴祈从她的手里拿走东西，把吃的放在她面前，“他是死是活不重要。”
“还给我。”
“先吃饭。”
时凝从他手里拿过继续研究。
“吃过饭准备出院，你想继续住俞楚源那儿还是回我们的地方。”
时凝诧异地抬头，他这话的意思是不关着她了？
之前不管她怎么抗拒，他都视而不见，那天念念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言听计从？
时凝不明白，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想问，又觉得没这个必要，难得他想开了。
“我一会儿让源源来接我，你别管了。”
“好。”这么简单的一个字，他好半天才说出来，差不多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时凝放下手中东西，注视着他，“虽然我们做不了朋友，至少也可以不用做敌人。”
“哼，谁要跟你做朋友，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我给不了。”时凝低下头。
“……”
她在吃饭，顾宴祈沉默的帮她收拾东西。
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过去的影子。
扭过头，不再去看。
源源来接她之前，她先去了楼上，杜昕瑶哥哥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