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拉过被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眸轻轻颤动，瞧着有些不安。
裴准吹灭了床头仅有的蜡烛，而后沈云舒便感觉他钻进被窝，单薄的中衣下，他的身体有些火热。
两人贴得很近，尤其裴准昂首挺胸，让沈云舒觉得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负距离了似的。
“裴准……”
声音有些颤。
裴准见吓过头了，心尖也跟着一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宽慰道：“没事，睡吧。”
虽然身体反应很诚实，但裴准自认不是急色之人，两人虽互通心意，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要了她。
两人的第一次，值得更好、更浪漫的时刻。
沈云舒紧绷的身体便慢慢放松下来，黑暗中，两人相拥而眠。
沈云舒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忽然惊醒：“……裴准，你睡了吗？”
“没有。”
他的声音很稳。
“我有话对你说。”沈云舒左手抓住他的衣服，有些紧张似的。
裴准轻轻嗯了一声。
沈云舒说：“你还不能碰我，不只是今天，未来两年都不可以。”
这次裴准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问：“为什么？”
“因为我还小啊。”沈云舒噘嘴，“你根本不明白，太早发生这种事对我的身体不好。”
“上次推开你，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害怕……裴准，你不可以欺负我，你要保护我。”
说完，沈云舒将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道：“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似乎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不好的话，裴准有些急切地打断她，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眼尾、发梢、脸颊、嘴角，轻柔得像羽毛落在脸上。
抱住她的手更紧了些，他说：“我愿意。”
随后又像算账的语气：“你刚刚想说什么？嗯？”
沈云舒心里一怂：“没、没什么。”
遂像回应他似的，在他下巴处落下一吻。
而后，裴准的气息压下来，两唇相贴，撬开她的牙关，深吻着。
沈云舒本就起了睡意，被这样一吻，大脑像缺氧似的，迷迷糊糊的。
沈云舒觉得，这种感觉更像是……醉了。
她想，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擦枪走火吗？
她又想，明天嘴不会肿起来吧？要不要推开？
然后她想，应该过十二点了吧？算啦，寿星最大。
而后闭上眼睛，沉醉于此。
良久，唇分。
沈云舒有些脱力地缩在裴准怀里，心想，这坦白局真是坦白不了一点。
还想说什么来着，忘记了？
“夫人，为夫会保护你。”又是一吻落在她发梢，头顶传来裴准温柔的声音，“睡吧。”
沈云舒嗯了一声，乖巧地闭上眼睛。
躺在裴准怀里睡觉很舒服，尤其是天渐渐冷了下来，他的身上就像火炉般，暖烘烘的。
虽然有东西昂首挺胸，腰不是很舒服……
沈云舒老脸一红，心想他们之前也一起睡了十几天，她竟然一点没发现，是裴准藏得太好，还是她太迟钝了。
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擦枪走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