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胡说什么了，难道这件事不是祖母一手策划？你们从来都这样，这次祖母和母亲或者我闹了矛盾，你们从来都偏向她，委屈我们，哪怕是她的错！”
“沈云瑶！”
永安侯气得将手边的茶杯掷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她脚边炸响。
“你简直，无可救药！”永安侯怒吼。
沈云瑶却依旧瞪着眼睛说：“这次的罪魁祸首也是她，若不是她执意将沈云舒接回来，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吗？”
“好好好，好得很。”永安侯咬牙看着油盐不进的沈云瑶，“你若这么想，本侯今日与你无话可说，你便回你夫家去，让你夫君，好好管教你！”
谈及苏成，沈云瑶嚣张的气焰终于有一瞬的停滞。
如果苏成知道了这些事，会怎么看她？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在苏成心中的地位，有胜过沈云舒吗？
沈云瑶内心惴惴不安，终于低头：“不，爹，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给侯府蒙羞，不要……不要告诉苏成。”
听到她这句话，永安侯一时之间不知该庆幸她还有在意的东西，还是该悲哀沈云瑶的心竟然已经完全属于苏家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种，养不熟。
他想起沈云舒的威胁，又咬牙在心中补上一句，是自己的种也养不熟。
永安侯有些疲惫地说：“你以为这件事侯府不说，苏家就不会知道吗？”
沈云瑶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去吧，回你夫家去。”永安侯叹息地看着她，“养你这个女儿，我算是白养了。”
沈云瑶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他们，无论是永安侯还是沈明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已没了温度。
失望、淡漠、冰冷……
沈云瑶不由想起上辈子永安侯和沈明修得知她被捉奸在床的消息后，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在那之后，她就好像失去了娘家，亦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这一世，她好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改变。
有些事情，还是按照从前的结局发展了。
沈云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看着两人，喃喃叫了声：“爹，大哥。”
“走吧。”
永安侯只觉得她麻烦无比，刚盛气凌人的架势去哪了？现在这般可怜的样子，他可不会买账。
沈明修叹了口气，别过头去。
沈云瑶咬了咬唇，感觉到自己左脸似乎更加肿胀，也更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