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江怀彻为女顾客拧上耳饰，“我有女朋友了。”
这次是“有女朋友”而非“有喜欢的人”。
大胆了不少。
女顾客听到这句话眼神黯淡一瞬，但还是扬起笑容，“那祝你和你女朋友幸福啊，小哥。”
江怀彻难得勾了勾唇角，余光瞥向许诺的背影，“会的。”
沈姚盯着许诺明显僵硬不少的身体，放下屏幕上显示着“失败”的手机，喊了声，“许小诺，陪我去买包烟？”
许诺应声，眼神从江怀彻身上快速掠过。
她牵住许诺的手，“小彻，麻烦你看会儿店。”
江怀彻点头，看着许诺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在便利店内，沈姚难得地选了包蓝莓味的爆珠。
“那个南学长和你聊了些啥啊？”她问得小心，似乎生怕会触犯到许诺不愿谈及的话题。
“干嘛突然问这个。”许诺站在冰柜前，随手拿了四瓶水。
沈姚沉默了会儿，“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许诺递出付款的二维码，半开玩笑地拱了拱沈姚，“哎呀，就是问我想不想去国外之类的，没啥。”
沈姚难得地没接茬，“你去国外会不会有更好地发展啊？”
她将烟揣进包内，背过身去。
两人沉默了会儿，沈姚点燃了一根烟，蓝莓味顺着烟草飘出，“那小彻呢？”
许诺愣神，“小彻……怎么了？”
“你和他也算是谈了快半个月了吧，怎么想的？”
许诺怀中的一瓶水滑落在地，“这，这能怎么想啊，就那样咯。”
沈姚，“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小白脸，后来我觉得他是一时兴起，就在刚刚，我觉得他真想和你有以后。”
许诺捡起地上的水，摆了摆手，“别开我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我看人很准的。”她语气松活了些，“不然你觉得我当初为什么一眼就同意啥纹身知识都不懂的你到店上工作？看你脸漂亮啊？”
许诺试图转移话题，挂着笑，“我还真以为你是看我脸漂亮呢。”
沈姚笑出声，但没多久又恢复了严肃。
“你干嘛，怎么这么严肃？”许诺拍了拍沈姚的肩膀，“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害怕我会跟着南璟山去国外，舍不得了是不是？”
沈姚被戳中心事，“才，才没有！”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厚底鞋在水泥地上跺得老响，“我只是觉得你很久都没和我像这样闺中谈话了而已。”
许诺上前抱住她，“好了好了，知道我们沈老板舍不得我了。”
沈姚闷声，“才没有呢，我只想你过得好，你要是去国外能够继续你原来的艺术深造，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许诺，“那至少也得等我还完债，再攒一个成人再教育的费用吧，而且在哪里学不是学，我就非要去国外？”
一场开头沉重的对话谈笑间就消散了忧愁，两人打打闹闹回到纹身店。
“那先说好了，你以后要是变成一个很牛x的艺术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的纹身店打广告！”
许诺笑得阳光，“那当然，我给你打十个广告，再在你背上纹一个我的亲签，怎么样？”
还没到店，就听到两道男声争锋相对地搅在一块。
“你到底想怎样？”
这是……南璟山的声音？
“如果你只是闲来无事，想要找个人玩玩，你能不能放过她？她经不起你折腾……”
“我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