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语气平淡，“昨天晚上，家里。”
陈鑫等着他继续说下句，却发现他已经直接闭了嘴。
“大哥，我是算卦的啊？你告诉我前因后果，发病了多长时间啊。”
江怀彻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夹在两指间，磨蹭了很久才开口。
“可能几分钟？”
还是没有说清楚前因后果，不过足够陈鑫震惊了。
陈鑫放下手中的笔，“江怀彻，你玩儿我呢。”
之前发病把自己关屋子里一周都没来找过他！
江怀彻眼睛半眯，“你们这儿的投诉渠道在哪儿？”
“出门左拐，在本人标准照的最下方。”陈鑫手中的笔渗出些墨水，“算了，你接着说，干了些什么事？”
许诺昨晚的模样映回江怀彻的脑海。
“控制住了。”
陈鑫对这牙膏式的对话有些不耐烦，刚在记录里写上“控制”两字，猛然抬头，重复了一句，“控制住了？”
江怀彻在烟灰缸上弹了下烟灰，“嗯。”
“怎么控制住的？自己？”
此时，他不是江怀彻的心理医生，而是一名虔诚的心理学徒。
“嗯，她哭了。”
她，她？
陈鑫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反应了过来。
看来江怀彻还是没忍住去见她了。
“我怀疑你今天其实是来洗刷我的，我一个心理医生让你吃药你丢掉，让你睡觉你睁着眼睛到天亮。”陈鑫松下翘着的二郎腿，起身，“你让你女人来坐这个位置。”
江怀彻淡淡道，“替她拒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瞬，上面显示了“陆廷琛”三个大字。
按道理，咨询时间是不能接电话的。
但面前的人是专门来恶心自己的江怀彻，陈鑫才不管那么多。
一接通，陆廷琛的声音就钻了出来。
“陈鑫啊，你想不想买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