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舟原本是想在案发当天就去做笔录的，但奈何当时许诺和沈姚都昏着。
好不容易熬到后来两个都清醒了，结果去医院的时候告诉他俩人都直接出院了。
还真是钢铁一般的女子。
沈姚眼睛沉了一下。
该来的还是得来。
……
到警察局时，许诺和沈姚分别进了审讯室。
原来在舒烈大闹纹身店的同时，隔壁两条街发生了一场暴动，造成重伤6人，轻伤10人，所幸无人伤亡。
事发突然，而对方似乎早已预谋许久，和打游击战似的，把当地的警察耍得团团转。
最后能出动的警力都调动到了那边，但还是让他们逃走了大半，好不容易抓到的三人还一副宁愿死也不出卖兄弟的模样。
蔡铭舟坐在许诺的身前，身着短袖，胳膊上此时已经多了两处骇人的刀伤，鼻梁也划开一道小口。
正值公事，蔡铭舟不似平常般随和，详细地询问了那天在纹身店发生的全部经过后，又开始清查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你第一次见舒烈？”
许诺点头，她思索了下还是说，“我昏倒之前听到他说了一句‘让老三开车过来’还是什么的，他们逃离现场用的交通工具应该是车辆。”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许诺尽可能地回忆了案发的每个细节。
“嗯。”蔡铭舟陷入了沉思。
这点警方也注意到了，但是有一处的监控被人恶意破坏过了，导致车辆到中间的一个拐口就丢了行踪。
蔡铭舟又和许诺交流了会儿，见确实没什么信息可问后才停下了笔录。
审讯一结束，蔡铭舟打开门，凌厉的五官又柔和下来，他看着许诺虔诚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这次是我们警方的失职。”
老实说，要不是许诺他们自己的人实现了自救，恐怕……
但警力不足的情况下，这种致命的二选一出现，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蔡铭舟刚一弯腰，眉头没忍住拧成一团，身子朝前踉跄了一下，倒在了许诺身上。
许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打得措手不及，“砰”的一声被蔡铭舟直接压倒在地上。
蔡铭舟迟迟起不来，嘴里忍不住地倒吸凉气。
许诺反应过来，撑住蔡铭舟的上半身，“蔡警官，你没事吧？”
“没…没事。”
蔡铭舟僵硬着身子，双手撑在许诺的身侧，耳根不停地擦在许诺的发丝间，额间渗出细密的汗丝。
良久，才借着许诺给的力翻了个身，坐在地上。
许诺这才看清，蔡铭舟警服短T的腰处逐渐身处粘稠的液体，味道愈来愈刺鼻，就连她的衣服都染上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