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不对。
这样子不就像是他很害怕季熙会继续误会他吗？
仔细想想，自己都还没盘问她那天为什么会和一个陌生男子去爬山，又为什么会和那个人一起出现在医院里，还聊那么久的天。
他反倒是一直在解释，还下意识地就开始哄她了。
沉默之际，季熙那天喝醉酒时道出的那两句狂言和回温的潮湿般，像是去不掉的苔藓般瞬间爬满了他的思绪。
难不成真就喜欢上这女人了？
迟言述下床，摇了摇桌子上的烟盒，摸出一根烟含入嘴中。
自己还真是，寂寞太久了是吧？
就只是个帮着演女朋友的女人而已，就只是个解决欲望的情人……
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
可说不通，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天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回答。
其实，他是有意识的。
听到季熙说害怕会喜欢上自己的时候，他有点高兴。
但听到她说她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时候，他是自己在对自己怄气的。
有个可怕的想法压也压不住地朝上涌。
或许，那天在颜妍的车里，他是真的故意避开了季熙的眼神。
因为想借颜妍看看他对自己的在乎程度。
事实证明，季熙在乎，他也高兴。
但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会高兴？
一切的想法又重新指回“喜欢”的这份感情。
不对，绝不是喜欢！
可也不是憎恨。
那到底是为什么高兴？
迟言述面颊微凹，深深地吸入一口尼古丁呼出，整张脸都沐浴在灰白色的烟雾之中。
手中的烟消耗得极为迅速，很快就被他泯灭在烟灰缸中。
手机不停地震动，上面赫然显示着“柴特助”三个大字。
“迟总，周民生有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