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番话落下，周围陷入了一片沉默。
原本还想继续劝阻的宋镖旗，在听说有备选方案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用。
……
在黑沙城西侧入口处，两位满身尘土的商人牵着驼队耐心等待守卫们。
他们站在那里，始终保持警惕。
守卫粗鲁地揭开其中一人的头罩，露出了一张布满恐怖伤痕的脸孔，触目惊心。
“真是个丑鬼！”这位守卫忍不住退了一步，用嫌弃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问道：“你们是卖什么东西的？”
“卖。。。布料和草药之类的。”那个脸带着刀疤的男人略显结巴地用本地口音回答道。
其实这个人正是经过巧妙化妆之后的慕容楚，而他鼻子上方那道看似吓人的伤疤，则是由军队特制出来的一种极为逼真的假疤痕罢了。
这时，旁边长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像老江湖般的宋镖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守卫，微笑着解释道：“麻烦大爷高抬贵手了。您看，我家兄弟小时候不幸遇见过一群凶猛的野狼袭击。”
“还算懂事！快滚吧！”守卫迅速收下钱财将其塞进口袋里，不耐烦地朝他们挥挥手。
就这样，这两人顺利通过了关卡。
进城之后，看似漫不经心闲逛市场的二人，实际上却是在悄悄地四处打听池暖的消息。
……
当池暖终于从昏沉中苏醒过来，一种无法言喻的剧痛自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传到了大脑之中。
她咬紧牙关用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子。
她的双手被紧紧束缚在椅子背上，手腕处都有血渍干涸成了块。
房间角落摆放着一盏忽闪忽灭的油灯，照亮了一旁墙壁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尝试移动双脚，幸好还能自由活动。
这时，木门吱嘎作响，被人推开，一个驼背老妇捧着瓦罐慢吞吞进来了。
老妇人蹒跚的步伐和缓慢的动作也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满脸皱纹的老人家目光警觉地打量池暖。
她的眼神警惕。
“老婆婆。。。”池暖用微弱的声音开口请求，“能给我喝口水吗？”
老奶奶摇了摇脑袋，指了指自己不能说话的喉咙，又摇了摇头。
她是哑巴。
接着她舀出一勺粥状食物递到池暖嘴边，散发着令人不适的酸馊味道。
强忍住呕吐欲望将其吞咽下去后，池暖突然注意到了对方缺失半截的小拇指。
这段时间，她阅读过不少关于北羌部落的历史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