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如何忍心让长生一个人？”
谢听晚一句话，让面前这话经历了大风大浪的长者红了眼眶。
如果可以，她自然是想亲自守着陪着长生的。
房门外头，长生望着紧闭的房门焦急的转着圈，几次想要冲进去又克制住了自己。
青莲见状，忽而开口道：“长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长生一愣，或许是青莲眸中的悲伤太过明显，她选择坐在了青莲的身侧。
青莲看着不远的前方，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
“说起来我们的身世很像，都是由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养大的。”
这极为相似的身世也让长生对青莲多出了几分信赖和依恋。
她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心中因为担忧而生出来的焦虑和烦躁在不知不觉当中消减了。
青莲继续道：“我祖母原是武将之女，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祖上富商出身的祖父。曾祖父并不同意，气急之下同祖母断绝了父女关系。”
“祖父祖母也曾过了一段风花雪月的美好日子，奈何祖父生性风流，成婚两年祖母依旧无所出，祖父便借着这个由头纳了几房小妾。祖母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心中固然酸涩却没有阻止丈夫纳妾。”
“可是到了后来祖父的行事作风越发没了顾忌，隐隐有了宠妾灭妻的架势。祖母心伤，思虑是否要和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孕了。”
“那时府中的二姨娘也几乎是同时有孕，府中派势一片大好，一切欣欣向荣。”
青莲脸上带着些许向往，微微翘起的唇角好像是在为祖母境遇峰回路转而感到开心。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祖父祖母之间的隔阂修复不少，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刚成婚的时候那般恩爱无疑。”
“那后来呢？”长生忍不住追问。
青莲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后来祖母和二姨娘同时产子，祖母难产痛了一天一夜，到头来生出了一个死婴。二姨娘则是生下来我的父亲。”
长生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青莲虽没有明说，但老夫人孩子的死和这位二姨娘也就是她的亲生祖母似乎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青莲继续道：“祖母后来追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发现自己之所以胎大难产都是因为二姨娘在她怀孕期间流水一样的送去补品。祖母那时候并没有生育的经验，也就不知道胎大会不利于生产……”
青莲闭上眼睛，“后来祖母趁着祖父在外行商的时候秘密将二姨娘处死，以雷霆手段掌握了家中的中馈。在祖父死后，一力对抗那些想要瓜分家产的宗亲，将我父亲扶持上位坐了新的家主。”
长生闻言有些咂舌。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青莲姐姐你的祖父，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
青莲听着长生孩子气的话苦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当年我父母也是情深似海，海誓山盟。后来母亲因病去世，父亲火速娶了续弦，还带回来一个同我年岁差不多的儿子。”
“祖母心疼我年幼，将我养在她的膝下。我的一身武功全部都是祖母倾囊相授的。”
“那时候祖母也这么同我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万万不可如她一般再往火坑里头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