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抿着嘴角,心里暗骂一声薄境顷。
躲避她的问题还欺负她。
“你就是故意的。”洛音闷哼声,偏过脑袋拿了个靠枕砸向他。
薄境顷淡定地接过,放回原位低笑声:“嗯,腿还要不要了?”
“就是欺负我。”
“嗯。”
不管洛音怎么说,薄境顷字字句句都回应,手上的动作小心又认真。
“不是说期限一到,我随时都可以提出离婚吗?”洛音眼珠子一转,微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水雾氤氲了乌眸,话语不像在开玩笑。
她在很认真地问。
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想做第二选择。
“是,你对我不满?”
“很不满!”洛音愤愤地说。
薄境顷神色淡然,眸底饱含情绪:“是,我后悔了。”
“我对你很满意。”
——
傍晚,老宅的车来接两人前往家宴。
薄境顷是抱着洛音上车的,纵使洛音脸上满是嫌弃。
抵达老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暮色沉沉中,宅子里很是热闹。
边家两个哥哥都回来了,大哥边鸿书前两年和秦家独女结婚还生了对龙凤胎,今天抱着孩子从港城刚游玩回来。
二哥边鸿宇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快三十的人依旧混迹在酒吧,没少挨老爷子的骂。
这三年每次她回老宅,老爷子都会庆幸当时她没嫁给边鸿宇。
她也庆幸。
“我不要你扶,我自己可以走。”
下车时,薄境顷率先下车作势要抱她,洛音猛地摇头,嘴硬撑着车门单腿迈出。
正准备下另一条腿的时候,刺痛感涌上,站不稳又扑到了他的怀里。
洛音莫名有些尴尬。
“你……扶我一下。”洛音还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