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跟废帝余孽比起来,这又算什么?”景祐帝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决绝,“宁杀错,不放过!他们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清除不干净!”
魏贤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明白了。”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在此次案件中,秦凡出了大力,若不是他,我们恐怕也不会揪出来这么多废帝余孽。他该怎么安排?”
景祐帝面色平淡,看了魏贤一眼,道:“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你跟随朕多年,不必如此拘谨。”
魏贤得了鼓励,开口道:“废帝余孽死灰复燃,其隐藏之深令人发指。他们三次刺杀秦凡,就是为了引起国家动荡,趁机复辟。其危害无可估量,就像您说的那样,与之相比,削藩就微不足道了。”
景祐帝眉头微皱,道:“你的意思是要停止削藩之策?”
“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魏贤连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老奴的意思是,削藩跟任用秦凡并不冲突。若他是一个废物世子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一个有才能的人。若再压着,外面的舆论对陛下您也很不利。”
他接着分析道:“镇北王府最大的威胁是在军权,可镇北军已经被调离,失去朝廷支持,绝对难以维持。而且秦山也没了,镇北府的影响力大大减弱。您任用秦凡,可彰显帝王胸怀,显示气度。这样北方六州那边的阻力也不会那么大,国内会更加稳定,也不会让废帝余孽有可趁之机。”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景祐帝,见他并未动怒,又继续道:“而且这次秦凡又立了大功,若不封赏,恐难服人。更何况,因宋云之事将牵连多人,朝堂难免动荡。此举也能起到安心之用。”
魏贤一口气说了很多,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依旧静静匍匐在地,等待着景祐帝的决断。
良久,景祐帝淡淡道:“你这个大内总管,能当首辅用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魏贤惶恐道:“老奴惶恐,只是时常跟在陛下身边,总能学到半分。”
景祐帝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镇北王府不同于其他世家大族,不敛财富,不霸资源,但在北方六州却极得民心。而今北方六州官员更换遇有阻力,任用秦凡或许可改变局面。”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道:“废帝余孽,真是该死!查,一查到底,不要遮掩,就正大光明的肃清!朕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能够朕杀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让魏贤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是。”魏贤应道。
“另外传旨,”景祐帝继续说道,“命秦凡轮值六部,要求做出成绩,由主官尚书侍郎做出评等。甲等为优,取全甲则正式继承镇北王位!”
魏贤微微一怔,随即道:“那刑部呢?还用不用算作轮值?”
景祐帝看了他一眼,道:“他本是六扇门捕头,已做出不少成绩,就按优论处。”
“兵部呢?”魏贤又问道,“现今兵部正操办安北军成立之事,又面临废帝余孽影响……”
“兵部放在最后。”景祐帝打断了他的话,“首要去户部轮值。朕已经给了他机会,若他抓不住,那就不要怪朕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还有,告诉秦凡,朕要看看他的真本事。若他只是徒有虚名,那镇北王位,他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