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便装男子正好结束谈话，转身要走。陈策拦住了他。
“您好，请问是法医吗？”
男子愣了一下：“是啊，你们是？”
“记者，”陈策又亮了证件，“能不能聊几句？”
男子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五分钟，去那边说。”
四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案子情况怎么样？”陈策开门见山地问。
“说实话，挺诡异的，”法医摇摇头，“那孩子死状很奇怪，穿着女式红裙，浓妆艳抹的，但是现场没有挣扎痕迹，像是自愿的。”
“有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林惊羽问。
“门窗都锁着，从里面反锁的。没有破坏痕迹，”法医顿了顿，“但最奇怪的是那个镜子。”
“镜子？”陈策立刻来了精神，“怎么了？”
“房间里有面穿衣镜，镜面上有一个手印，但验不出指纹。而且……”法医压低声音，“那手印是从镜子里面按出来的，不是从外面。”
陈策三人对视一眼，都心里一紧。
“谢谢您，”陈策递给法医一张名片，“如果有新发现，能不能联系我们？”
法医点点头，匆匆离开了。
“镜子里的手印……”张小凡打了个寒颤，“副本规则说的镜像空间，肯定和这个有关！”
陈策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得找到那几个欺负李小明的混混，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去他们学校找？”林惊羽问。
“对，先去打听李小明的学校，然后想办法找到那几个人。”
三人来到附近唯一的初中，在校门口等放学。
陈策掏出手机，调出昨晚偷拍的那几个混混的照片。
“记住这几个人的样子，”他给两人看，“放学后周边找找看有没有他们。”
下午三点半，放学铃响了，学生们鱼贯而出。
三人在校门口盯梢，很快发现了昨晚的几个混混，他们好像还要欺负人。
“在那！”林惊羽小声提醒。
那几个混混面色凝重，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然后快步离开了。陈策三人悄悄跟上去。
那帮人一路来到一个网吧，钻了进去。
“进去看看，”陈策说，“他们肯定在讨论这事。”
三人也进了网吧，找了离那帮人不远的位置坐下。陈策假装上网，耳朵却竖得老高。
“这事太邪门了，”领头的混混低声说，“我们昨晚撤了之后，他怎么会……”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害死他的？”另一个人声音发抖。
“放屁！我们又没逼他上吊！肯定是他受不了羞辱，自己想不开的！”
“可是……”
“闭嘴！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听到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几个人压低声音，继续讨论着。陈策把谈话内容都记了下来。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陈策对两人耳语，“继续跟着。”
天渐渐黑了，那帮混混离开了网吧。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直奔5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