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蓁只求朱栻赶紧问完。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张蓁觉得汤显在描述朱栻的时候，滤镜过于厚重。
他说不定是个好官，但说话这也太一板一眼了。
你跟这种人说话，需要很谨慎。
就跟审问犯罪嫌疑人似的。
他看似一本正经的在问你话。
说不准啥时候他就在其中一个问题里给你挖个坑。
你一不留神就掉了进去。
网友们刚才在直播间还嗷嗷怪叫只夸人家长得帅要给人家生猴子。
下一秒齐刷刷的开始吐槽。
文艺点说法：高傲自负
难听点的说法：你审问犯人呢。
张蓁正琢磨着自己回话得警惕，便听朱栻嘴里又吐出一个问题。
“听说和顺布铺的染料方子是你提供的。”
张蓁低头挑眉。
这人还去调查过她？
“回大人，是的。”
张蓁一面低头惴想措辞，一边还得想着朱栻接下来会问到的问题。
果不其然，他还真就如她设想的那般问出口了。
“那些染料方子你从何得来？”
张蓁正琢磨着该如何回答时，朱栻竟然让她抬起头来回话。
张蓁听罢，只能缓缓将头抬起。
朱栻见她抬头，也不避让，而是凝视着她的眉宇道：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那可不，但眼下可不是能让她肆意的时候。
所有的答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
张蓁吐出了一个网友给出最稳妥的答案。
“是家中长辈从一本叫《天工开物》的书里所获。”
毕竟直播间网友有好些可是深度书虫。
朱栻见她连书名都说出来了，想来不是谎话。
便又道：“那书现在在何处？”
网友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早就把答案给张蓁过了一遍。
所以她规规矩矩回了句：“烧给先辈了。”
“烧了？”
朱栻总算露出些不一样的表情来。
张蓁见他面色有些黑，忙解释道：
“家中长辈嘱托，烧了，我才能绕开是非。”
张蓁不断的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