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出日头，春天寒到头。
如果四九这天，日头暖烘烘地照着。
用老话说——来年春天定会出现倒春寒，往后的冷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还好……
腊月十九巳正，日光轻柔洒落。
张蓁牵着小树和小蕾，轻快地敲响崔媪家的门。
门一开，她便笑着高声说俩孩子安好。
紧接着崔媪便听到两个小豆丁软糯地喊她：
“崔奶奶～”
崔媪满脸笑意，赶忙把三人迎进屋。
没一会儿，屋内就传出阵阵爽朗笑声。
眼看武山河和崔媪满脸慈爱，稀罕地看着小树和小蕾。
张蓁瞧着这温馨场景。
想起答应小树和小蕾的事情。
今日得去南胡同萧家馄饨铺买水饺，便拾掇了一下提上食篮独自前往。
张蓁刚走一刻钟。
小树和小蕾正窝在武山河与崔媪怀里叽叽喳喳。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身着妇人打扮的武娇出现在门口。
她面色蜡黄，原本探头探脑的目光触及屋内场景。
脸上笑意瞬间褪去。
武娇站在庭院中，日光勾勒出她清瘦单薄的轮廓。
她发髻歪斜，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两侧。
双眼红肿，面容憔悴。
眼见武山河和崔媪满脸慈爱，对两个小豆丁稀罕得不行。
原本憔悴的武娇，神色愈发浑浊。
不见丝毫柔和，只剩下刻板严肃。
这便是小树和小蕾初见她时的印象。
只见她身形削瘦，颧骨微耸，两颊因神色寡淡而略显凹陷。
眉眼清冷，眼眸狭长红肿，看向她们俩时。
目光满是审视与疏离，令人顿生距离感。
两个小豆丁正和满脸笑呵呵的武山河、崔媪亲昵着。
瞧见来人。
只见两位老人眼中冷漠毫不掩饰。
小树和小蕾瞬间懵了。
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