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鼓掌,王凡则是一口酒喷了出来。这算是什么好诗,为了点题,前两句中秋和心为愁、草和古为苦,好似很高深,但平仄和押韵都他么不知道跑飞哪去了。
“我也来尽个兴。伊人倚珠帘,浊酒润红颜。但闻郎君顾,不见瑶池巅。”
又是一阵叫好,王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众人听到有人发出嘲笑般的笑声,纷纷看了过来。
王凡连忙用手指向柳云白,示意众人是他笑的,不关自己的事。柳云白白了王凡一眼,虽然两首诗的确很一般,但也不至于如此嘲笑吧。
可是在王凡的认知中,这根本不是一般,简直就是搞笑的。第二首还算可以,至少在努力地押韵,可是诗词最讲究的可是意境和真情实感,这两首几乎感受不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们,莫不是你能做出更好的诗词来不成?”
“对啊,有才能就展示给大家看,在背后嘲笑算什么本事。”
柳云白无语,无助地看向王凡。他虽然看上去像个风流倜傥的才子,实则根本不会什么作诗。
“三师兄,怼回去,我来作一首,你读出来便是。”
“师弟,你不会坑我吧。”
“哪能啊,师弟我是那样的人吗?”他忘了自己刚刚坑了柳云白了,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这两首狗屁不通,我笑了又如何?孙大家虽然只有一句,却比你们两个的强多了。”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作一首能让我们信服的,光在那里空口白牙的,算什么本事。”
柳云白愣了一下,心想师弟啊,你这不是把我架这里了吗,到底行不行啊,可是低头一看,王凡已经将一首诗放在他身前。简单过了一遍,他眼睛一亮,瞬间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好,那本公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诗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随着柳云白一句句朗诵出来,众人彻底惊呆了。这词简直美到了极点,又表达了离别的哀愁和对远方恋人的深深思念之情,简直无可挑剔。
王凡笑了,小样的,这可是柳永柳大家的代表作,论这类词,柳永是他们的祖宗。柳永之后的文人,无一人敢说在这方面赶超柳永的,甚至那些知名的大家对柳永的评价也是无人再出其右。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孙大家喃喃自语,眼眸闪着精光。她从未想到这里有人能做出如此唯美又哀怨的绝世佳作来。
“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何?”孙大家开口道。
没人打断,因为这首词已经把在场的人都征服了,谁还敢不要脸的说话,那就真的是在打自己的脸了。
“本公子姓柳,单名一个永字。”
王凡再次喷出一口老酒来,心说师兄啊,你还真会给自己取名,难道你知道这首词的作者就叫柳永吗?
“原来是柳公子,柳公子之才小女子钦佩不已,不知柳公子可肯赏脸上来一聚,与奴家喝上两杯。”
柳云白犯了难,他自己有几斤几两是知道的,这要是上去人家再跟他讨论诗词,那还不露馅了。
“自然,我三哥就是冲着孙大家来的,怎么会拒绝呢,是不是三哥。”王凡不断地使眼色,柳云白被彻底架在那里了,只能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放心,我刚刚还写了几首,足够师兄应付她了。此女不简单,师兄看看能否套出些话来。”
柳云白点点头,只能如此了。收起王凡写的几首诗,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登上二楼。
王凡笑着又喝了几杯,转身便离开了。接下来就看柳云白的了,有他写的诗,加上柳云白俊朗的模样,不敢说拿下这个什么孙大家,至少能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