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有人假借林掌柜之名,引你们入瓮。"张谦沉声道,"如今杨大人已死,吴大财恐怕也坐不住了,必定会铲除一切威胁。"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暗道深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正向这边搜索。
"不好,被发现了!"张谦警觉地说,"快随我走,这里还有一条密道可以离开。"
他推动石室一角的机关,墙壁缓缓移开,露出另一条暗道。三人迅速钻入,身后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新的暗道比之前的要窄得多,三人几乎是爬行前进。漆黑的环境中,李清歌感到上官临风温暖的手掌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小心头顶!"前方的张谦低声提醒。
话音刚落,上方突然有碎石掉落,整个暗道开始晃动——是追兵发现了密道,正在试图破坏!
"快跑!"上官临风一把抱住李清歌,疾速向前奔去。
就在此时,暗道顶部突然塌陷,大量泥土石块涌入,将前方的张谦瞬间淹没。上官临风反应极快,一个转身将李清歌护在身下,用背部承受了倾泻而下的碎石。
等尘埃落定,四周一片寂静。李清歌被上官临风紧紧抱在怀中,两人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仅剩的一点空气也变得稀薄。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李清歌惊慌地呼唤,手指轻抚上官临风的脸颊,感觉到了温热的血。
"没事,只是皮外伤。"上官临风虚弱地回应,"张谦那边怎样了?"
李清歌摇头:"看不到了,暗道被堵死了。"
两人被困在一个极小的空间内,四周都是塌陷的土石,唯有他们所处的这一小块区域,因为暗道转角的缘故,形成了一个狭小的避难所。空气越来越稀薄,李清歌能感觉到上官临风的呼吸愈发急促。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上官临风安慰道,嗓音却明显虚弱了不少。
李清歌急中生智,从腰间取出银针,开始在周围的土壁上扎孔:"这样或许能引入一些空气。"
上官临风微笑:"还是你机敏。"他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清歌,若是此次难以脱身,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别胡说,我们一定能出去的。"李清歌强作镇定,继续用银针开凿小孔。
"你知道我的心意。"上官临风柔声道,"自从我们初次共同查案,你的聪慧和勇毅就让我心生敬佩。随着一次次并肩作战,这份敬佩渐渐变成了更深的情感。"
李清歌的手微微颤抖,停下了动作:"王爷。。。"
"我知道时机不对,但生死关头,总想留下些遗憾之外的东西。"上官临风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若有来世,我依然会找到你,与你并肩同行。"
李清歌眼眶湿润,却强忍着泪水:"王爷,此事过后再说。我们一定能出去的,相信我。"
上官临风笑了,即使在黑暗中,李清歌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柔情:"好,此事过后再说。"
就在此时,两人头顶的土层突然松动,有人在上方挖掘!随着"哗啦"一声,一束光亮照射进来,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爷?李姑娘?你们在下面吗?"
是王府的侍卫!上官临风提前安排的人手终于找到了他们。
很快,两人被救出地面,重见天日。此时已是深夜,月色如水,照耀着狼藉的废墟。林远山的盐铺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断壁残垣。
"张谦呢?"李清歌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位自称盐政使侄子的身影。
侍卫摇头:"我们只找到你们两人,没有看到其他人。"
上官临风面色凝重:"怕是凶多吉少了。"
回到王府,侍卫长前来报告:"王爷,我们在城中打探到一个消息,林远山确实已遇害,尸首被抛在城外。还有,关于您提到的张大人。。。朝中近期并无任何张姓官员被任命为盐政使。"
"果然如此。"上官临风和李清歌对视一眼,"这张谦身份成疑,很可能另有所图。"
侍卫长又道:"还有,吴大财府上今晚突然灯火通明,似乎在准备着什么。有人看到大批车马进出,像是在搬运货物。"
"他要跑!"李清歌和上官临风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人立刻决定兵分两路:上官临风带人前往吴府拦截,李清歌则回到自己的住处,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出来,准备面见皇上。
李清歌刚回到住处,就感觉到一丝异样。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但她敏锐的感官告诉她——有人!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出声,有话好说。"
李清歌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张谦!
"你没死?"待对方松开手,她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