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但距离宵禁还有点时间，众人决定趁机聚在一起，聊聊白天那场与龙岐的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们一齐前往男生宿舍，准备把事情掰开了说清楚。
艾凌的眼泪已经止住，但眼神依旧透着不安，黎若一路上轻声安慰着她。秦毅不知道这两人啥时候关系变得这么近，感觉有点奇妙。
回想刚进学院时，他压根儿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黎若居然在帮艾凌擦眼泪。穿过走廊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诡异得像在拍悬疑片。没人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尤其是潘晨，他特别想知道自己跳到秦毅和龙岐中间后发生了什么。
“嘿，秦毅。”魏登走在前面，低声对秦毅说，“你真打算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就不能只说暗影能力，别的先瞒着？”
“那潘晨的事怎么解释？还有黎若收集的那些血？”秦毅反问。
“有道理……”魏登皱眉，“但如果她吓得到处嚷嚷怎么办？”
秦毅回头瞥了眼身后的艾凌。说实话，她现在好像压根儿没心思关心秦毅和潘晨的秘密，反而更在意秦毅为啥一开始要瞒着她隐藏实力。
“其实，”秦毅压低声音，“我更担心潘晨知道真相后会啥反应。”
终于，他们到了男生宿舍，进了房间。三個男生挤在魏登的床上，两个女生则坐到秦毅的床上。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先来说吧。”秦毅站起身，走到两组人中间，“最近的事你们大概也知道，魏登和我去了红门星球。在那儿，我找到了一本奇怪的技能书，学会了操控影子的能力。奇怪的是，学会后那本书就凭空消失了。”
他轻轻敲了三下腕表，屏幕上的数字从1跳到6，再敲三下，又变回1。
“果然。”艾凌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确认，“但你为啥要瞒着我们？就算想保密，咱们完全可以避开其他人偷偷狩猎。因为你藏着掖着，咱们丢了第一名的机会！”
秦毅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因为我还有个更大的秘密……”
黎若和魏登对视一眼，目光有些沉重。他们知道，秦毅要说的事有多难开口。魏登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艾凌反应不好，打算把秘密泄露出去，他得想办法处理。秦毅这家伙心太软，估计下不了狠手。
“我是吸血鬼。”秦毅直视艾凌和潘晨，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潘晨完全没反应，不是因为他猜到了，而是压根儿不敢相信这话。吸血鬼？但仔细一想，秦毅老带着伞，黎若又收集那些血……好像有点对得上？可吸血鬼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吗？潘晨脑子一片混乱。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艾凌突然开口：“吸血鬼是啥？”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其实，在这个时代，不知道吸血鬼是什么并不算太稀奇。跟吸血鬼有关的娱乐产品早就没落，电影、书籍、游戏里几乎见不到这玩意儿。最多就是电视上偶尔重播些老片子，魏登他们就是从那儿知道点吸血鬼的皮毛。
但艾凌不一样。她从小到大没接触过任何娱乐，生活里只有训练和学习，压根儿没机会听说什么吸血鬼。
秦毅其实也差不多，他只听过这个词，具体啥样全靠黎若科普。
于是，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给艾凌解释：吸血鬼怕阳光，得靠喝人血才能活下去。艾凌听着，表情越来越古怪，像是听了个天方夜谭。
“所以，你们编了这么个故事，就为了解释秦毅为啥藏实力？”她冷笑，“我可不信。人类得靠血才能活？这种生物要是真存在，为啥从没在世界上露过面？”
说完，艾凌起身，拉开门，丢下一句：
“你们让我失望。我还以为咱们是个团队，没想到全是谎话。”
门“砰”地关上，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会不会去乱说？”秦毅问。
“开玩笑，就她那反应？”魏登撇嘴，“她自己都不信！她要说服别人你是吸血鬼，比说服别人她是男的还难。咱们还能指望她啥反应？‘没事，秦毅，随时喝我的血’？她又不是黎若。”
黎若被魏登怼得有点恼，但也没法反驳——她当初知道真相时，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去看看她，确保她不会乱说。”黎若站起身，“明天给你消息，秦毅。”
虽然艾凌不信，潘晨却莫名觉得这事是真的。他不知道为啥，自从那场战斗后，他感觉自己身体变了。听力更敏锐，身体也没以前那么虚弱。尤其是他和秦毅之间，好像有种奇怪的联系。
至于最后让他确信的，是他没死——他清清楚楚记得，龙岐的拳头穿透了他的肚子。
“秦毅，”潘晨抬头，声音有点颤抖，“那我现在……也是吸血鬼了？”
秦毅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潘晨的情况跟他完全不同。秦毅以前是半人半吸血鬼，而潘晨……是所谓的“食尸鬼”。
“食尸鬼到底是啥？”秦毅在心里问系统。
“情况不妙。”系统的声音响起，“在所有可能的转化结果里，这恐怕是最糟的一种。”
系统的回答让秦毅心头一沉，而接下来听到的内容，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