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办法。”秦毅冲他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笑。
回到宿舍，潘晨还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没动。
他一闻到肉味，立刻说：“好香，你们买了啥？”
秦毅拿出买来的东西，有些是生牛排和生猪肉，有些是熟食。潘晨甚至不用看，光凭鼻子就知道哪个更吸引他。
这是他身体变化的第一个明显信号。刚进屋，那股甜美的气味就充满整个房间，来源不是熟肉，而是生肉。
“要不先试试熟肉？”秦毅问，“不过我得警告你，吃这个你会不舒服。”
“不用了。”潘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认命，“给我生肉吧。”
他们把一块生牛排放到盘子里，摆在潘晨面前。
“他真要吃这个？”魏登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着还挺香。”秦毅半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还是恶心我？”魏登一脸嫌弃。
潘晨没让他们等太久。看到面前的生牛排，他的饥饿感突然爆发，强烈到无法抑制。他完全没用旁边的刀叉，直接双手抓起牛排，大口撕咬。
原本平平无奇的牙齿变得尖锐如野兽，轻松撕开肉块。没几分钟，一整块牛排就被他吞得干干净净。
接着，潘晨坐在椅子上，低声啜泣。
“我是怪物。”他哽咽道。
“潘晨。”魏登开口，“你现在比以前更像人了。至少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也知道以前做错了什么。你想想，秦毅救了你，你却在他面前说自己是怪物，他会怎么想？”
潘晨知道魏登说得对，擦掉眼泪，站起身，冲秦毅挤出一个笑容，嘴里还沾着血迹：“秦毅，谢谢你，抱歉我太自私了。”
实验结束后，潘晨的情绪稍微稳定，秦毅和魏登把剩下的生肉放进冰箱。但那晚，只有潘晨睡得安稳。
魏登满脑子都是睡在一个食人魔旁边的画面——秦毅顶多吸点血，但潘晨搞不好会让他少条胳膊。
秦毅的担忧也没比魏登少。
“系统，你知道他多久会开始渴望人肉吗？我还能控制他吗？”秦毅在心里问。
“他的饥饿最终会压过你的命令，但他不会攻击你。至于时间，最好的情况是一周。”
“最坏呢？”秦毅追问。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