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弟，你这货成色不错，就是脖子有个伤口，品相不太完整了。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这人啥样你也知道。也不晃价了，给你60块钱怎么样？”
“60？不是老徐，你这价格有点太低了吧？我要到市场去卖，怎么也能卖80多。你再给点，再提点。”
知道老马趁着大雪封山，积压的皮子不好卖出去，故意压价。
徐马虎从兜里掏出支烟递给了老马，划根火柴点着吐口烟圈道。
“徐老弟，你也知道现在皮货生意不好做，几乎都被南方的大公司垄断了。也就是你吧，要是换做别人，我一分都不带让的。这样吧，一口价，70怎么样？”
老马点脸冻得通红，一手夹烟和徐马虎对了下火，狠狠抽了一口道。
“我草！70块钱，这也不少了。过两天道被大雪封死，你有东西也卖不出去呀！”
“就是啊，咱这前两天打的皮子才卖了50多。也就是老马，看在徐马虎的面子上。不然顶多60就是一大关！”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大家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白茫茫的雪花。
围观的群众一边跺着脚，搓着手，一边议论着。语气充满了羡慕，嫉妒。
“70就70吧，老胡同志，你们开好公证单，别整错了，到时候我得竞选护卫队啊！”
徐马虎仰头抽着烟，得意的看了李浩一眼，故意抬高声调道。
“你就放心吧，我在林场工作都多少年了？不可能出错。”
林场的老周戴着一副眼镜，耳朵上夹着一支笔。拿出一个笔记本翻了几页，一边写一边嘟囔：“徐马虎，卖一张马鹿皮价值70元。”
“李浩，你这张皮子也赶紧卖了吧，不然过两天肯定卖不出去。林场准备就这两天竞选护卫队，你要卖不出去皮子，等于一文不值。”
在林场干了这么多年，一般的村民老周都认识。和李浩虽不太熟，但也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实在可惜，就在一边劝道。
“这张破皮子，就算卖也不值几个钱。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跟我竞选护卫队，赶紧死了那条心吧。”
徐马虎吐出口烟圈，接过老马手中的纸币，舔着唾沫一边查钱，一边语气不屑说道。
“老马同志，那你看看这张皮子值多少钱？”
还没等李浩点头同意，马三就把那张皮子抢了过去，递给了老马。
“这皮子品相倒行，表面也挺干净的。不过就是太小了，而且还是狈的。和马鹿皮子根本就没法比，这样吧，给你15咋样？”
接过那张皮子仔细看了看，老马开口说道。
“就你这破皮子，给你15老马那还是看我的面子。一般外人的话，连10块都不值！老马，你说是不是？”
徐马虎一听，顿时嘴角一歪，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是，那是。”
一边抽着烟，老马一边点头道。
“浩子，虱子再小也是肉。实在不行就卖给老马得了，总比卖不出去强啊。”
马上三两只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在边上劝道。
“你这也太黑了吧？比市场价都压了将近两倍。这皮子就算烂在家里，我都不会卖给你。”
李浩没想到这老马居然这么黑，当下也是一把抢过了皮子，直接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