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半，燕京东城，一家叫“蓝海厅”的法式餐厅里，正在办一场小型的投资聚餐。
白语彤坐在靠窗的位置，妆容精致，穿着香奈儿2025春季款，身旁是刚换的新包，指甲新做的猫眼款式，连手机壳都精挑细选。
她低头翻着朋友圈，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微笑。
几分钟前她刚发了一条动态：
【中环金融区景观不错，下次也许可以直接定下。】
配图是一张她与沈文昭背靠落地窗的合照，城市高楼在玻璃外倒影成片，她刻意只露半张脸，手里拿着红酒杯，优雅随性。
下面评论刷刷刷来得很快。
“姐姐这气场，我不信你不是女总。”
“沈总太帅了吧，天造地设！”
“这楼是你们公司准备拿下的吗？太猛了……”
白语彤看得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喜欢这种感觉，哪怕并没有真正谈成楼，只是提前预约了下场地，但她知道，朋友圈的世界不在于真假，在于谁先发，谁显得“过得好”。
“沈哥，今天来的人都不简单啊。”她轻声说。
“嗯。”沈文昭微微一笑，“几个做投资的，一个搞地产的，还有两家传媒那边的朋友，你就正常寒暄，我后面会让你出面带带话题。”
“我能说什么？”白语彤挑眉。
“你就按你平时拍照发圈的语气，说点轻松的。你这张脸本身就是流量。”
“哟，这是夸我了？”
“当然。”沈文昭笑，“你至少比秦天那个死心眼强多了吧？”
白语彤低头，没说话。她确实没太后悔，只是偶尔晚上失眠时会想，这个人，到底算什么。
“诶，你们听说没，”不远处桌上的一个男的忽然说话了，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听我朋友说，今天上午中环大厦那边，有人全款砸下一整层，说要搞短视频孵化平台，投资力度挺吓人。”
“真的假的？”边上女生惊讶，“谁啊？”
“不清楚，好像是个私人投资人，没挂牌公司名。我朋友只说了名字，好像叫……秦天？”
这句话出来，餐桌一瞬间有些安静。
沈文昭的笑容僵了，白语彤的手指也微微一顿，按在屏幕上的指尖停了一秒，才继续往下滑。
“同名吧？”沈文昭低声说，“不可能这么巧。再说，他哪来的钱？”
“可我听说，他是从招商部手里现场拿下的，连原来预定的客户都被顶掉了。”那男的继续说。
白语彤没再听，直接点开了朋友圈，果然……
一条熟悉的内容跳了出来。
【感谢秦总投资支持，我们的城市逆袭计划正式起航，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配图是：秦天站在中环大厦门口，旁边站着一堆团队人马，看上去像是开张合影。背景里，是她刚发的那张“参观图”的楼层，只不过秦天那边是真的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