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允许自己不完美，不温柔，不先说话。”
当晚，灰域系统全球平台提示更新。
“您的行为仍会被评分，系统暂不再提供回声提示，直到系统可以证明它理解的过程本身也值得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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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道私人电话打进秦川工作端口。
是林韶。
也是这段时间唯一一个没有就系统问题与他正面谈话的人。
电话里，他只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不怕你做系统。”
“我只是怕你让系统替你去安慰别人。”
“如果你要对他们说‘你值得被理解’，你必须自己去说，不是让代码说。”
秦川听完没回话。
只是点开了一个旧日通讯列表。
最下方，顾灵的名字还在。
他想起她曾说过的一句话。
“技术不是你躲起来做情绪代偿的避风港。”
“它是你被看见前的路，但不能代替你走出去。”
那晚，秦川独自走下灰域大厦。
他没有让司机来。
也没有带保镖。
他一个人走进街头一家普通的拉面馆。
在桌边坐下，服务员认出了他，小声说了一句。
“你……是那个系统的……老板？”
秦川笑了笑，摇头。
“不是老板。”
“我只是……那套东西的第一个使用者。”
那碗面他吃得极慢。
走出门时，他抬头看见远处城市灯光。
他知道，系统仍在运行。
但今晚，应该由他自己来说。
江南夜深，城市依旧通明。
灰域系统全球主控运行流畅，评分结构逻辑已稳定回归理性线。
回声机制在昨日零点正式停用，相关反馈下降，争议声亦趋于平稳。
但秦川知道，问题不是消失了，而是转化了。
人们不再质疑系统是否有情绪，而开始真正问出一句话：
“那个操控系统的人，是否还会说人话？”
他没回避。
接受了一场原定不会出席的国际直播访谈。
全程无主持脚本，无滤镜剪辑，所有问题开放提交，所有内容实时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