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之望向谢父谢母时,神情分外淡漠。
宁星澜方才便猜到他们关系不好,却也不曾想到,谢慎之竟然会这般抗拒?
她看着不远处的谢父谢母,敛眉思索着道:“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我作为新妇,利用妥当安置公婆。”
“你若不喜与他们相处,不如这两日多外出忙些公务?”
良久。
谢慎之嗯了一声。
“也好。”
“就怕会委屈了你。”
谢慎之这话说的奇怪。
但见他神情严肃,宁星澜心中猜测着谢父谢母是多么难应付的角色。
恰在此时。
不远处的谢父谢母已然回过头来,谢父眉梢透着不悦,“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那处院子到底在哪?”
谢父这刁难的语气,明显是在向谢慎之发难。
宁星澜抬眸瞧见谢慎之微微愠怒的神情,忙快步上前,“父亲,都是我的不周到。”
“这边请……”
谢父也没料到宁星澜会主动来化解尴尬。
他愣了愣,随后讪讪一笑,“不妨事,这院子大,我和你母亲多逛逛也是好的。”
谢母也温声附和:“你若还有要交代怀瑾的,尽管去说。”
宁星澜怔愣了一瞬,“没有要交代的,父亲母亲舟车劳顿,的确要先安顿下来。”
看着前面一行三人越走越远。
谢慎之总觉得父母对宁星澜的态度,好像和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般严厉寡情的爹娘,也有慈眉善目的时候?
真是奇了!
宁星澜将谢父谢母安置在碎玉阁后,扭头却不见谢慎之。
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就见孤鸢快步上前,“夫人,侯爷说潍水堤坝塌了,他先赶去潍水了。”
“什么?”
听见孤鸢这话,宁星澜心头狂跳。
堤坝,塌了?
难道是捣毁蚁穴时弄断了承重柱?
潍水堤坝庇护三郡,如若在此时节塌了,接下来的雨季要如何应对?
“孤鸢,备马。”
她要亲自去看看堤坝塌成了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