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怪罪谢父对儿子太过苛刻。
如今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谢母叹息了声,脸上说不出的失意,她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侯门主母,早已忘记如何做一个娘亲,怀瑾他心里苦,我又何尝不是……”
“坐在那个位置,无论是我还是侯爷,皆是身不由己。”
听着谢母的话,宁星澜却并不认同。
就拿刚才来说,谢母脱口而出便是戳心窝子的话。
她身为上京的侯门主母,纵然为着满门着想,行事无法改变,言语却非要这般寒心吗?
宁星澜今日本就乏累。
也没了心情去劝谢母。
她沉默片刻后起了身,对谢母施礼,“儿媳不敢妄自议论公婆,便先行退下了。”
“好。”
谢母说着,目送宁星澜回了房。
她看着石桌上的匣子,打开来看,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映入眼帘。
这孩子……是有孝心的。
可自小到大,不论是她,还是侯爷,都不允许谢慎之将心思放在课业与政事之外。
久而久之。
他便也不再表露自己了。
今日她若非说了那句话,与怀瑾的关系,也许是能暂时缓和些吧。
谢母心中懊恼,说出口的话却是覆水难收。
她起身往院外走,而院内厢房的门也已经被关上了。
正厅软榻上。
谢慎之斜躺着看书。
宁星澜今日身心俱疲,一心便只想着去床上歇息。
谁知。
她才走进拔步床。
正厅里的谢慎之很软放下书,快步向她走来。
男人从背后揽住她的细腰,大掌间的温度发烫,灼热了宁星澜腰间的肌肤。
“侯爷……”
宁星澜知晓他今日心情不好,可她亦是疲累。
而且这男人心中有着爱而不得的心上人,自己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棋子。
这般想着。
她扣住男人的手,想挣脱他的钳制。
结果。
谢慎之的指节才刚刚松开她的细腰,下一瞬,男人便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