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落雪邪魅一笑,若是没了制香师傅,她看沈乐菱的香坊还怎么开起来。
接连几日,谢玄机都是深夜才回家。
以往回来,院子都是冷冷清清,现在每次回来小厨房灯都亮着,不是温着补汤,就是药膳,或者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新竹雷打不动笑脸盈盈端着汤药盯着谢玄机喝。
刚开始谢玄机还要拒绝,成峰看过后,觉得多喝有益,同墨砚一起规劝,现在已经变成了习惯。
谢玄机沐浴完,躺上床迟迟无法入睡。
最近的药膳和抑制毒性的汤药吃的太多,偶尔让他燥热难。
惹的他心绪不宁,只好起身,走到桌案开始练字。
墨砚怼了怼成峰,看着屋内突然燃起的烛火,嘘嘘道:“主子这两日怎么老是大半夜不睡起来练字。”
成峰白了一眼,翻上房梁闭眼睡觉。
他不想和傻子一般说话。
谢玄机抽开暗格取出里面那块李廷圭墨。
只需一点水研磨,就能轻轻化开。
墨香是淡雅沉朴,闻之舒畅,久闻不厌,算是他收藏的墨中上等佳品。
窗外微风轻拂,带动着灯影婆娑,偶尔几声远处的鸟鸣穿透黑夜的宁静。
谢玄机深吸一口气,他闭目凝神,让心完全沉下来。
他轻提笔锋,悬腕于纸上,轻触纸面,一抹浓淡相宜的墨迹缓缓流淌开来,宛如溪水潺潺,自然而流畅。
心境随着笔端的舞动本应渐渐归于宁静,可谢玄机越练反倒越发躁动难安。
墨香飘溢,耐人寻味的味道,勾起了某人的那日在书房的回忆。
她的妻子一身轻薄纱衣,遮不住她曼妙的体态,娇媚而不自知。
谢玄机心烦,手腕一顿,一滴墨水晕染了弄花了刚写好的字。
没有毒发时,他也是正常男子。
他烦躁的把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无奈走向放置浴桶的屏风后面。
第二日新竹进书房整理打扫时纳闷了,平常也都会把换洗下来的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放置在一旁,今日怎么都漂进了水里。
“难道是昨夜窗户没关,风太大。”
新竹去查看窗户,窗户只留了一条的缝隙,越发奇怪。
他只好找一个木盆把脏衣服捞进去,准备带去给专门的小厮清洗。
路上遇到了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