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听到这话，说实话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渊界，并没有真的回来，他可没有发现何青是内鬼。
最关键的是，何青好像没干什么，以前的时候若是想要出手杀他，机会真的挺多的，可是一次都没有动手，那么特普将何青当作棋子的意义是什么？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动用？
何青一脸失落的样子，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就算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会惩罚我。”
“当初特普找到了我，说有办法治好父亲的病，他的精神其实很早就出现问题，一直瞒着我，我其实也知道的，后来，我找了很多地方，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没想到特普主动找上我，偷偷给了我一个药水，说是能够缓解父亲的问题。”
“当然，我没有上来就给父亲使用，只是稍微拿出来一点点放在父亲的卧室中闻一下，没想到真的很有效果。”
“你们见到的江风很陌生，可是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陌生了，我很早就见过他那副模样，莫名的冷漠，让人感到害怕，我知道，我做了错事，因为那药水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出问题的。”
李源理解何青的冲动，其实也不能算是冲动，这就好比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尝试土方子，你可以说他傻，可对于一个快死的人来说，真的很难那么理智了，都会想要试试，万一呢，万一呢？
在何青的视角，江风当初的情况恐怕就很严重了吧，严重到不得不相信特普。
“那你做了什么？”
“他们让我上传一些资料，都是不太重要的资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都给了，还要你的能力资料，我也给了一部分，除此之外，没什么了，我想，特普先前一直留着我，不让我进行危险的行动，是让我在关键的时候对你下手。”
“可是啊，你的成长速度实在太快了，还没等到机会，我这个棋子就已经废掉了，那药水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父亲已经彻底变成那样了。”
李源沉默了，江风变成那样和当初国家尝试肉身成神的实验有关系，可以说是因为国家而做出了重大的牺牲，他不怪江风，当然也没法责怪何青。
可他明白，一些看起来不重要的资料可能很重要，会暴露关键细节，不管如何，何青确确实实背叛了国家，如何处理，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痛心的看着何青，道：“你虽然没做什么，我也想这么算了，可是，我不能做主。”
何青反而笑了，道：“你说这话，我反而心里舒服不少，告诉其他人吧，让他们处理我，不该由你处理我的。”
“对了，之前你的问题虽然很奇怪，但我似乎能回答一部分，我常常会做一些和现实毫无相关的梦，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能和你的问题有关系吧。”
“梦中，常常会出现一片蓝色的花朵，中间是一个城堡，我想，如果现实中真有这样的地方，你去那里，应该可以知道什么。”
城堡？
渊界那边的时候他倒是看见了城堡，不过城堡周围并没有什么蓝色的花朵，可梦到了城堡，肯定不是什么巧合，现实世界中，难不成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让李源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渊界虽然建立在虚无之上，可总得向现实世界取材吧，就算是做梦一样，人不可能真正梦到完全没有见过的事物，如果有，那就是见过了，但是不记着罢了。
这也就是说，何青曾经去过那个地方，但是失去了印象。
是被人洗去了记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