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靳雅州的朋友。”男人简短道,他的声音非常低沉,似乎声带有受损。
闻言,乔语白下意识看向男人的脖颈处,确实看见一条狰狞的伤痕。
像蜈蚣一般盘踞在他的脖颈处,像是要将他的脑袋和身体分家似的,看得乔语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靳雅州的朋友?”靳雅州哪来的朋友,要说没傻之前,那的确一抓一大把。
但是现在的话,乔语白觉得男人过来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更大。
“方便让我见他一面么?”男人说得倒是很有诚意,还给乔语白鞠了一躬。
但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乔语白不会让步,他站在门口,挡在男人前面:
“很抱歉,现在不太合适,他刚出了点事,现在还没苏醒,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就行。”
“很抱歉,我必须亲口告诉靳雅州。”
西装男人不费力地越过乔语白看见病房内的情况,就跟乔语白说的差不多,靳雅州现在还没醒。
那他只好下次找时间来了。
本来他是听说靳雅州又一次伤到脑袋,有希望恢复记忆,所以才会赶过来。
没成想那一下伤得有些重,靳雅州直接陷入了昏迷。
这下有点不妙了,靳家本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这边也必须要尽快商量好应对措施。
但是,靳雅州却还是不省人事的状态,这让他有些焦躁。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临时的应对措施,他看向乔语白,眼中没带上感情,那副淡漠的姿态让乔语白也冷下脸来。
“下次我再来,今天我只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西装男人说完,他从包中取出一张卡,双手捏着递给乔语白。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拿着照顾靳雅州,生活开销也可以用。”
不是说问问题么?乔语白瞥了眼男人手中的黑色银行卡,没有接。
他总觉得刚才西装男人拿出卡的时候,那股气势像极了给他丢一百万,让他离开靳雅州。
准确来说,是像豪门中的恶婆婆。
没想到乔语白有朝一日也会体验到被人用钱砸的滋味。
“你想问什么?”西装男人见乔语白不收,也没有强硬塞到他手里。
而是放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你对靳雅州是真心的?”
乔语白在西装男人这里有前科,他实在是不相信乔语白有朝一日突然从良。
他审视的目光让乔语白很不舒服:“不然呢?我对他不是真心的,难道你是真心对他的么?”
乔语白只觉得好笑,他好歹这么多天都精心照顾靳雅州。
虽说没有让靳雅州过上以前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是,他可都没亏待过一点靳雅州,对靳雅州和靳新都是一视同仁。
西装男人看起来没有想要深刻探讨的意思,他看了眼手表,随后对乔语白道:“那就行,我赶时间,就先走了。”
银行卡他也没有拿走,就孤零零放在椅背上。
黑衣男人今天本来就是临时决定过来一趟,公司里的业务都还没有安排妥当,他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至于靳雅州这边,他相信以靳雅州自己的能力可以解决当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