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亦下去领罚,刚才靖王的处置,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动手的包括元宝,和一些萧时亦身边的侍卫。
当看到萧时亦从祠堂里面出来的时候,早就被雨水淋透的众人,祈求目光看着萧时亦。
似是在说:世子,救命啊!
尽管元宝听了不知多少次,自己被发卖的话,可当这话是从王爷口中说的,他知道这不是玩笑。
他要哭了,他可不想离开王府,也不想离开世子。
萧时亦看着众人,眼神异常坚定,这都是他的人,他得保。
不过大雨还在下着,那些人都没有看到萧时亦给的信号,还在担心中。
李太妃也不敢违背靖王的命令,只得愤愤离开。
靖王妃和沈清婉也退了出去,祠堂的门被关闭,里面萧时安依旧跪着。
这虽是祠堂,可上面并无排位,是靖王来了泛州之后,为他们建的。
他知道他不可能再回京安城,这泛州城就是他为了安身之处。
没了外人,萧时安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他不知道即将要面临什么,也不确定他做的事情靖王知不知道。
“父王。”等了半晌,靖王没有说一个字,萧时安没忍住主动开口。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王啊!”靖王长叹一声,语气透着悲凉,也夹杂着失望。
萧时安心跳如擂鼓,紧张的鬓角已经浸出冷汗。
“父王,儿子是您生的,您自然是儿子的父王!”萧时安将头埋的更低了,他现在根本不敢看靖王的脸。
靖王看着跪地的儿子,有几分李玲珑的影子,那种行不端做不正的影子。
“说罢,你为何要那样做!”
萧时安不解,“父王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懂!”
“别装了,你想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日之所以罚你这么重,就是告诫你,若不是看在你是本王儿子的面子上,我会直接杀了你!”
萧时安心里一咯噔,父王果然知道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时安不知道自己哪步出了差错,暴露了自己。
“父王,儿子什么也没做,儿子就是去了城北买了包子,回来就被大哥打了一顿,儿子也很冤枉啊!”萧时安还想着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见他不承认,靖王心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顺手将桌子上还未使用过的香炉,砸向了萧时安。
萧时安没敢躲,香炉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很快就有血流了下来。
“你还不承认?”靖王语气严厉了几分。
“你暗中设计让桃夭入府,接近亦儿,趁他不备准备毁了他,你以为此事我们都不知道吗?你和你娘一样,总是盯着世子之位,肖想一些本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娘为此被赶出了王府,你也想重蹈你娘的覆辙吗?”
靖王说的很直白,若是萧时安还敢,那他就会把他也赶出王府。
可萧时安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也是王府的人,他也是父王的儿子,为什么这世子之位就非得是萧时亦的,明明他那么不堪大用。
“父王,儿子也是您亲生的啊,为什么,为什么父王如此偏心?当年你狠心将我送去军营,一去就是三年,你知道儿子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终于可以回府,父王还是一样不重视儿子,难道父王眼里只有大哥,从未有过我们这些庶子吗?”萧时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靖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