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来，那些疯狂打赏的陌生ID里，说不定就藏着别有用心之人。
“李院士明明警告过我的。”
他懊悔地摇了摇头，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现在他终于明白李院士那句“科普也要讲究分寸“的深意。
有些知识就像双刃剑，在点燃民众热情的同时，也可能成为敌人刺探情报的线索。
当楚衍被带进林绪民的办公室，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院士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院士怎么会在这里？
楚衍的大脑飞速运转，一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难道是自己昨晚直播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李院士心中不满？
所以，该不会是李院士举报了他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楚衍的胸口就像被狠狠攥了一下。
他一直把李院士当作亦师亦友的前辈。
如果连他都觉得自己有问题，那监察局岂不是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
“坐。”
“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询问。”
林绪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倒是很平静，甚至还给他倒了杯茶。
楚衍僵硬地坐下，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昨晚的直播我看了，讲得不错。”
林绪民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普通闲聊。
“谢谢，我就是随便聊聊。”
楚衍喉咙发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并不想继续煎熬在这里，接受各种各样的审问，他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认错。”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
林绪民和李院士同时一愣。
“你认错认得倒是痛快，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林绪民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指节重重敲在桌面上。
这个在直播间真情流露，让无数观众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此刻却因过度谨慎而自乱阵脚。
楚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逼得后背发凉，咽了咽唾沫道。
“我不该在直播里讨论这些敏感话题，李院士提醒过我，是我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