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民眼神锐利地审视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作为执掌监察局二十年的铁血局长，从来都是他主导节奏，何时轮到一个艺人反客为主？
更令他心惊的是，楚衍对RCS材料的了解程度，竟比李院士还要深入三分。
楚衍却只是漫不经心地划动着平板，将一组坐标发给军方。
那种理所当然的指挥姿态，让林绪民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绝不是普通艺人该有的气场，倒像是某个常年运筹帷幄的科研统帅。
“我会让他们继续用你提供的坐标进行搜寻，至于那些疑似特务，我会放他们离开。”
说完，林绪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楚衍，这次多亏了你。”
“RCS材料的发现，会让华夏的战机远远领先于其他国家。”
李院士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满是欣慰。
“只是尽我所能。”
楚衍淡淡一笑。
放走那些特务，或许会留下隐患，但他并不担心。
真正的较量从来不在明处。
“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院士说道。
楚衍点头，两人并肩离开。
在车上，楚衍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叠检测报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RCS隐身材料的测试数据远超预期，各项指标都突破了现有理论极限。
“介电常数和磁导率的匹配近乎完美。”
“这种材料如果能应用到战机上，雷达反射截面可以缩小到现有技术的十分之一。”
楚衍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确定这些数据可靠？几个研究所的结果完全一致，反而让我觉得……”
李院士侧头看他，镜片后的目光深邃。
“觉得不真实？”
“李院士，这就是事实，这种材料的微观结构我从未见过，它像是人为设计出的完美隐身材料。”
楚衍嘴角微扬。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楚衍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却飘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