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的这封邮件才显得如此珍贵。
他想起五年前国家科技部三顾茅庐请肖恩加入脑计划首席科学家团队。
只是对方不愿意变更国籍，再以研究方向不符婉拒的往事。
那个固执的老头宁愿窝在小研究所里做基础研究，也不愿沾染半点官方色彩。
中科院的会议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张院士盯着肖恩邮件的最后一行字。
“建议安排楚衍至航州生物信息研究所进行联合研究“
“肖恩教授，想要楚衍。”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在座的院士和实验室负责人，缓缓开口。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连肖恩都来抢人？”
李院士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镜后的双眼瞪得老大。
“咱们争得面红耳赤，结果肖恩这老家伙也来凑热闹。”
李院士突然笑出了声。
“楚衍这小子可真是块香饽饽，连十年不出山的老学究都坐不住了。”
他摇摇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玩味的光。
会议室里紧绷的气氛顿时松动，几位院士相视苦笑。
能让肖恩主动要人，楚衍但能耐在众人的心里又升了一度。
“老张，那你得赶紧回复啊，楚衍必须先于我们中科院，至于他的研究室就放一放吧。”
“楚衍目前尚未正式入职中科院，但他确实是我国重点关注的人才，若肖恩教授有意合作，我们可以安排三方会谈，共同探讨最佳研究方案。”
张院士深吸一口气，回复邮件的手指略微停顿，最终敲下一行字。
他回复的相当圆滑，既是给了台阶下又婉拒了肖恩想要楚衍的心思。
星辉。
楚衍的直播间里，弹幕依旧在刷屏，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刚才我们聊到AI是否能拥有意识，很多人觉得这是个科幻话题。”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