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停顿了一下，直播间里的气氛莫名变得紧张起来。
苏瑶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现在，让我们想象另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不仅会说早上好，还会在你熬夜时说该睡觉了，在你难过时说别伤心，就像它能理解你的情绪一样。”
楚衍的声音突然压低。
弹幕的滚动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所有观众都在努力跟上他的思路。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楚衍突然抬眸直视镜头，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穿透屏幕。
“最可怕的是，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只鹦鹉的关心，开始对它倾诉心事，开始把它当作真正的朋友，这时，到底是谁在模仿谁？”
楚衍给大家留下了一个问题。
直播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苏瑶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解读AI与人类的关系。
楚衍的侧脸在灯光下棱角分明。
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吸引力。
“这就是我要说的新猜想。”
“我们总担心AI会变得太像人类，却忽略了另一个可能性，人类正在变得越来越像AI。”
楚衍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弹幕突然爆炸。
【什么意思？】
【越来越听不懂了。】
【这真的跟写科幻作文一样。】
楚衍看着这些反应，突然笑了。
“简单来说，当我们的情感表达越来越依赖表情包，当我们的思考方式越来越像算法，当我们开始用数据而不是感受来判断一个人，这时，真正被替代的不是工作岗位，而是我们作为人类最本质的东西。”
他竖起一根手指。
苏瑶猛地睁大眼睛。
这个观点太过尖锐，却又精准得令人心惊。
弹幕的争论愈演愈烈，但楚衍似乎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楚衍刚说完最后一个字，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在安静的直播间里，这声音格外清晰。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哈哈哈哈楚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