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
李院士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水杯里倒映着投影屏里楚衍那张过分年轻的脸庞。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触及到那个禁忌领域非他。”
“我们是不是该启动紧急预案?“
李院士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同僚。
张院士猛地回过头。
“他一直在说认知理论,这和我们十年前封存的那个项目不也是相关联的吗。”
“我们现在必须得撑起十万分的精神,只要楚衍涉及到机密的话语,我们必须得立即封锁直播间。”
李院士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屏幕上。
“钱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当认知突破某个临界点时,自我意识会经历怎样的重构。”
楚衍突然念出这句禅诗,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入睡。
“他该不会知道我们之前的认知实验吧。”
钱院士的脸色煞白。
“怎么可能,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楚衍压根就只是个小屁孩。”
李院士摇了摇头,甚至这件事情的不可能性。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楚衍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认知觉醒不是获得新知识,而是意识到所有知识都是同一个真相的不同投影。”
“看似分离的个体在更高维度上始终相连。”
他的眼神越过镜头,仿佛在直视每个观众的灵魂。
李院士的手微微发抖。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参与过的那个秘密项目。
想起那些受试者崩溃时撕心裂肺的呐喊。
“大家不必害怕。认知觉醒就像学骑自行车,一旦掌握了平衡的要领,摔倒的恐惧比摔倒本身更可怕。”
楚衍的声音继续传来,却变得温和了许多。
“今日方知我是我,这句话不是在说发现了新的自我,而是意识到'自我'本身就是最精妙的认知幻觉。”
他微笑着说。
“我们封存了实验数据,却封不住真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