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单方面输出需求。
甚至没给这个年轻人表达意愿的机会。
祁远在一旁暗自心惊。
他忽然明白楚衍为何失望。
真正的学者应该平等对话，而非施舍般抛出橄榄枝。
中科院的光环再耀眼，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楚衍，你可别那么不懂事，如果进入中科院的话，合同会自动解约，不用你赔偿任何违约金。”
祁远也是适当的提醒了。
楚衍笑着点了点头，他并不在乎这件事情。
能进中科院的人，从来不会为合同条款发愁。
“尹院士，要我去你你的部门也行。”
“给我建个独立实验室，设备要最顶配的，材料优先供我调用。”
“再配三个助手，必须是你手下最顶尖的博士。”
“哦对了，我的实验要开放所有权限。”
楚衍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楚衍提出的条件让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独立的实验室？材料优先调配？还要配顶级团队？”
尹翔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楚衍，你知道中科院有多少院士排队等设备吗？”
“所以尹院士的意思是，让我去和那些学究抢资源？”
楚衍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
祁远在一旁急得叹气。
他算是看明白了，楚衍这是要去中科院当祖宗。
可偏偏中科院的人还就吃这套。
尹翔那张老脸已经憋得通红，活像生吞了个秤砣。
“年轻人要脚踏实地。”
“只要你做出成绩，这些条件自然会有的。”
尹翔终于憋出一句官腔。
“自然会有？”
“尹院士，您这套画饼的技术，连我们娱乐圈的经纪人都自愧不如。”
楚衍轻笑一声打断他。
祁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眼睁睁看着尹翔的脸色由红转青，活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这位平日里在学术圈说一不二的大佬。
此刻竟被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怼得哑口无言。
“那你的意思是？”
尹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等其他院的负责人来了再说吧，我还以为李院士会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