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棘手的是，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楚衍，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这下麻烦了。”
“原本还能低调安排他进项目组，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
李院士揉了揉太阳穴。
想到这里，李院士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让楚衍彻底停播，专心投入科研。
“直播没必要继续了，他的价值在实验室，不是在镜头前，更何况，凌晨直播，白天研究，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模式根本撑不了多久。”
他找到尹翔，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
尹翔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直播不能停。”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为什么？他的理论已经得到验证，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技术落实，而不是继续在网络上抛头露面。”
李院士皱眉。
“您搞错了一件事，楚衍的价值，恰恰在于他的公开性。”
尹翔摇头。
“他的直播不仅仅是科普，更是一种认知防御。鹰酱之所以封杀他，就是因为他们害怕他的理论被更多人听到，思考，传播，如果我们现在让他消失，等于主动放弃舆论阵地。”
他把事情想得很全面。
“可科研需要专注，分心两用只会拖慢进度。”
李院士沉默了片刻，但仍旧坚持。
“不，他的直播本身就是研究的一部分。”
尹翔笑了。
“楚衍的这些粉丝里，有物理专业的学生、有民间技术爱好者，甚至可能有隐藏的行业专家。”
“楚衍的每一次直播，都在无形中构建一个分布式智库，有些问题，我们想不到，但千万个大脑一起思考，答案可能就藏在某条弹幕里。”
他再用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
李院士愣住了。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更何况，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被鹰酱针对，如果我们强行让他停播，外界会怎么想？他们会猜测，是不是中科院也被施压了？是不是华夏在退缩？”
尹翔继续道。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让李院士彻底动摇了。
“你说得对。”
“直播可以继续，但必须调整时间，不能让他透支身体。”
他最终叹了口气。
“这个没问题，我会和他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