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科学家的一厢情愿？】
“但问题在于，我们只能通过这些理想化的模型去逼近真相，就像用正多边形逼近圆形。”
“也许真正的宇宙，永远藏在我们的认知极限之外，既不是绝对光滑的球体，也不是完美的数学模型，而是某种更粗糙也更真实的存在。”
他轻声说道。
楚衍靠在椅背上，直播间的投影在他眼中映出细碎的光点。
“各位有没有想过，“
“我们口中这个完美的宇宙模型，其实起源于一个物理学家的绝望妥协？”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叙事的韵律。
弹幕飘过零星回应。
【又到了历史小课堂时间】
【是那个被迫发明量子的男人吗？】
“1900年的柏林，马克斯·普朗克正在和一组实验数据较劲。”
“这位留着威严胡须的经典物理卫道士，遇到了当时最棘手的暗物质问题。”
楚衍缓缓的说起了这件事。
他故意停顿，让悬念在直播间发酵。
弹幕开始聚集。
【暗物质是没有光的物体吗？】
【为什么暗物质会成问题？】
“想象一个绝对吸收所有光的理想炉子。”
楚衍的声音忽然变得具象。
“当它被加热时，根据经典电磁理论里面的辐射能量应该随着频率升高无限增加，这意味着你家的烤箱在高温时会变成宇宙炸弹！”
这个夸张的比喻立刻引发弹幕狂欢。
【物理学家の厨房噩梦】
【所以理论出bug了？】
“正是。”
楚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而当时所有修补理论的尝试，就像用胶带粘裂开的堤坝。”
“直到某个深秋夜晚，普朗克做了个亵渎经典的决定！”
直播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历史性时刻。
“他假设能量不是连续流动的溪水。”
楚衍压低声音。
“而是一桶桶必须整桶取用的井水。”
“这个看似粗陋的能量量子化假设，竟然完美拟合了实验曲线。”
“但最戏剧性的是，这位革命者本人根本不相信自己的革命。”
弹幕里划过一片惊叹号，楚衍却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