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院士的呼吸变得急促。
“看这个拼合公式！当年普朗克引入量子假说时，学界都认为这只是个数学技巧，但正是这个被迫的缝合怪，撕开了经典决定论的第一道裂缝。”
张院士突然站起来走到屏幕前。
“现在的暗物质研究就像站在当年的十字路口我们是该继续在现有框架里修修补补，还是需要再来一次范式革命？”
尹翔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楚衍说得对，我们确实被困在因果律的牢笼里，就像当年开尔文勋爵宣称物理大厦已经完工时，没人想到乌云里藏着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两场风暴。”
张院士突然轻笑出声。
会议室里的讨论逐渐热烈。
“如果把整个宇宙看作一家上市公司，那么物理学家们大概是史上最憋屈的打工人团队。”
楚衍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直播间弹幕立刻活跃起来，飘过一连串求详解的表情包。
“这家宇宙集团的CEO堪称史上最苛刻的老板。”
“他给科研部下发的任务书永远模棱两可，既要符合量子力学规章，又要遵守相对论制度，最后还得和标准模型员工手册对得上。”
楚衍佯装严肃。
中科院会议室内，几位院士相视一笑。
“上周的跨学科评审会不就是这个调调？”
钱院士小声嘀咕。
“理论物理组的日子最不好过。”
楚衍继续道。
“他们精心设计的超对称方案，每次交到实验物理组手里，得到的批复永远是无法复现结果，建议回炉重造。”
“而实验组辛苦收集的数据，又总被理论组质疑存在系统误差。”
楚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论文互审现场吗？】
弹幕里飘过一条高亮评论。
“最惨的要数天体物理组。”
“他们拿着最新的观测数据去找CEO汇报，得到的回复永远是，这个超新星数据不错，但和暗物质部门的预测对不上，你们自己协调一下。”
楚衍调侃的说道。
“财务部的数学组也不好过。”
“现在明白暗物质研究为什么进展缓慢了吧？”
楚衍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