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俩老头在他眼皮子底下,形成某种默契,南枝反倒成了一头雾水的那一个。
nbsp;nbsp;nbsp;nbsp;算了,就当他们年纪大了,找到什么打发时间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就不去做这个扫兴的人了,毕竟他的事也实在不少。
nbsp;nbsp;nbsp;nbsp;暂时那么多精力陪他们俩,反正看定国公和仲神医之间还是相互欣赏的,应当问题不大。
nbsp;nbsp;nbsp;nbsp;仲景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交给他。
nbsp;nbsp;nbsp;nbsp;拿着药包南枝还有些稀罕,毕竟之前大多数时候,仲大夫掏出来的都是药瓶,难得有第二种包装。
nbsp;nbsp;nbsp;nbsp;“不是药瓶啊?”接过药包仔细打量,还准备打开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nbsp;nbsp;nbsp;nbsp;仲景看到小徒弟蠢蠢欲动的手,不客气的将那只手拍开,不让他将药包打开。
nbsp;nbsp;nbsp;nbsp;被仲大夫拍开的手并不疼,毕竟对方只是为了阻止他的行动,而不是真想打他。
nbsp;nbsp;nbsp;nbsp;“别瞎碰,这是给你防身的,不致命,但也很麻烦,沾之即中。”对于小徒弟的不省心,仲景有着深刻认知。
nbsp;nbsp;nbsp;nbsp;不给点防身的东西随身携带,他真担心小徒弟玩脱了把自己搭进去。
nbsp;nbsp;nbsp;nbsp;“多麻烦?”听到师父的话,小皇子瞬间不手欠老实了。
nbsp;nbsp;nbsp;nbsp;“大概沾到就会直接躺地上吧。”仲景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自然。
nbsp;nbsp;nbsp;nbsp;“迷药?”他还以为仲神医一出手就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没想到竟然这么“温和”?
nbsp;nbsp;nbsp;nbsp;小皇子的困惑神色太过明显,仲景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谁让老夫的徒弟是个心软的小家伙呢?”他也不愿意让南枝双手沾血,他的小徒弟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人,那些晦涩的事自然有人替他去做。
nbsp;nbsp;nbsp;nbsp;南枝微愣,随即忍不住用力抓住手中的药包。
nbsp;nbsp;nbsp;nbsp;他真的获得了很多人的爱,可以说他真的很幸福。
nbsp;nbsp;nbsp;nbsp;“谢谢师父。”轻声道谢之后给了仲景一个拥抱。
nbsp;nbsp;nbsp;nbsp;没有和人有过这么亲密接触的仲景有些晃神,同时带着几分生疏的无措,下意识将手臂抬起,缓慢且小心翼翼的放到小徒弟的背上。
nbsp;nbsp;nbsp;nbsp;如同护崽的野兽,小心翼翼保护着怀中的幼崽。
nbsp;nbsp;nbsp;nbsp;“……还跟个孩子似的。”嘴上说南枝像个孩子,行动上却是在回应安全感。
nbsp;nbsp;nbsp;nbsp;成年人的靠谱难得在仲景身上展示,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南枝本质上而言,灵魂还是一个成熟的人。
nbsp;nbsp;nbsp;nbsp;撒娇与逃避是小孩子的专属,他只允许自己懦弱躲避那么一小会儿。
nbsp;nbsp;nbsp;nbsp;“对于师父而言,恐怕看绝大多数人都像看孩子。”小皇子脸上闪过狡黠。
nbsp;nbsp;nbsp;nbsp;对于小徒弟的调侃,仲景感受空下来的怀抱遗憾,随后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世上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还是少数,对于他而言,确实看谁都像孩子。
nbsp;nbsp;nbsp;nbsp;之后几天仲大夫和定国公都莫名忙起来,而南枝也由于和春花婶打好关系,反倒是听到不少各家的一些八卦。
nbsp;nbsp;nbsp;nbsp;东家长西家短,果然是这些婶子最清楚。
nbsp;nbsp;nbsp;nbsp;武将之间的关系可能相较于文臣单纯一些,但彼此还是存在一些竞争关系,因此有些秘密并不会随便说出口。
nbsp;nbsp;nbsp;nbsp;而这些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多都是边郡本地的婶子,则没有那么多顾虑,她们彼此是熟人,有些甚至有可能重小一起长大。
nbsp;nbsp;nbsp;nbsp;还有可能出现俩武将相互不对付,但他们媳妇有着亲缘关系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她们之间大多不会有那么强的防备心,再加上也没什么机密的事需要隐瞒的。
nbsp;nbsp;nbsp;nbsp;这些婶婶之间知道的事反倒是最多的,和春花婶打好关系的南枝,成功在她的引荐下融入婶子中。
nbsp;nbsp;nbsp;nbsp;一时之间关于小皇子的流言更难听了,说什么他就是绣花枕头,喜欢混在女人堆里。
nbsp;nbsp;nbsp;nbsp;通过谢谢婶子,了解到这些将领真实家庭地位,南枝陷入迷之沉默。
nbsp;nbsp;nbsp;nbsp;他们开心就好,只是说几句酸话,不痛不痒。
nbsp;nbsp;nbsp;nbsp;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右副将的夫人,并不在这些婶子一起,似乎也没谁和她走的近。
nbsp;nbsp;nbsp;nbsp;南枝私下向春花婶打听过,右将军的妻子并不是边郡本地,与她们都不太熟,同时身体也不太好,不太爱出门。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或许没见过她,但我和她见过几面,看着不像是体弱的。”春花婶低声告诉南枝她从未告诉其他人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