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说今天海皇也挺一反常态的。算了。既然做戏那就做全套。我是一个弱女子吗。那就要弱到底。
我柔声道:“小魂。妈妈闯下的祸。该由妈妈承担。你乖乖留在这里。饮雪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看了一眼饮雪。他眸子中的寒意不禁让我一颤。
“妈妈……呜哇。”妖魂身子一闪。幻化成人形。扑进了饮雪的怀里大哭起來。
傻儿子……呵呵。看着他伤心难过的模样。一丝笑意缓缓浮上嘴角。
“带走。”海皇再一次命令道。
“陛下。您不能惩罚雨九大人啊。如果这次沒有雨九大人。这里的战马都会死啊。而且这疫症还能传染到我们人鱼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雨九大人是有功而无过啊。”
我看着为我挺身而出的青木。心中感到一丝暖意。这世上还是有能辨是非。愿辨是非的人。
我轻轻道了声。“谢谢。功是功。过是过。是我做的我就有心理准备去承担。我说过一切由我承担。你们也不要杵在这儿了。疫情是得到了控制。但并沒有完全消灭。凡是今天到过这里的人鱼都要提醒他们用热盐水浸泡。”
青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力点着头。他身后跟着不少兽医也在偷偷抹眼泪。
呵呵……沧海的人鱼好单纯滴说……
“我们愿意等大人出來。”
“等大人出來。”
“等大人出來。”
一声高过一声的狂吼响彻皇家马场的上空。
我嗔怪地望了他们一眼。感动之余。有些替他们担心。别把皇帝惹毛了。一口气搞死你们。
“带走。”海皇又喝了一声。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完全腾空了。
“嘭。”
铁牢的门猛地被关上了。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周身潮湿而冰凉的地面。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呢。一切似乎都离我好远。
我抱着双膝坐到角落。眼神愣愣地看着头顶粼粼的波光。晃啊晃啊。眼睛都花了。思绪也乱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丝苦笑浮上嘴角。靠着冰凉的墙壁缓缓地闭上眼。
暗魂。你过得好吗。
黄泉彼岸的花开得美吗。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你误会我了。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你还记得那首歌吗。
我们的歌:《一眼万年》。
微微闭上眼。轻唱道:“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
“冥儿吗。是冥儿吗。”牢房的另一边传來熟悉的声音。暗魂。不……他已经死了……
“夜。是你吗。”
“是我。是我。”
沒想到在这牢狱之中还能遇到熟人。但是邪夜怎么会在沧海。
我快步走到牢门。左右看了看。见沒有狱卒之类的看守。手指微动。直接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纸。从铁栏的细缝中穿了过去。
“夜。你怎么会。”熟悉的容貌令我心口一痛。赤身裸-体的邪夜被铁链绑住。下半身都浸在冰凉的污水中。
“能再见到你真好。邪流斯说你死了。我不信。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他微微笑着。即使身处窘境。他依旧是那朵月下蔷薇。美得温柔。
我眉头一皱。身子用力一挤。进入了牢中。冰凉刺骨的海水淹沒膝盖。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充满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