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不悦地瞪了一眼师爷。
师爷有些无语,我就是想让你少丢点人好吧。
“牧哥,好歹听完向大家的曲子再走啊,公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说,谁敢说你?”
王观继续道。
苏牧正要再拒绝,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出来。
“怎么回事?”
王观脸色一沉,怒道,“谁敢来这里捣乱?”
“司马见谅,手下人不懂规矩,打破了送给司马的贺礼,我这就把人赶出去。”
差役出去查看,很快领回来一个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来到王观身前,弓着身子连声道。
王观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对这些小事才不在意了。
回头就要继续劝苏牧留下。
他花重金把向大家请来,可就是为了讨好苏牧来着,其他人,可不值得他王二少这么大投入。
苏牧要是走了,他这个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扭过头来,他就看到苏牧已经向外走去。
“牧哥——”
王观叫道。
他这称呼让司丞和主簿等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堂堂内城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嫡系子弟,跟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捕头称兄道弟,成何体统!
就算这苏牧还有个太平司白衣的身份,也不够资格好吧。
他又不是太平都尉,你真不怕丢脸!
司丞和主簿看到苏牧伸手将那个被打翻在地的下等人扶了起来,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不屑。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这等场合做这等事,真是辱没了身份!
“孙兄,没事吧?你在这里,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苏牧将那被打倒的人扶起来,笑着开口道。
孙大招一身狼狈,有些局促地道,“我是跟帮主来送礼的。”
苏牧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烂的琉璃,心中了然。
“猎帮梁帮主,孙大招是我朋友,他打烂的东西,我来陪,如何?”
苏牧转身道。
“不——不敢。”
那猎帮帮主看看苏牧,又偷偷看了一眼王观,连忙道。
他心中暗骂,该死的孙大招,你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说?
这位小苏捕头可今非昔比了!
以往他这个捕头有名无实,但是如今,没看到新任司马都跟他称兄道弟?
“原来是牧哥的朋友,多大点事。”
王观大咧咧地一挥手,“来人,给这位兄弟安排个座位,大家一起听曲儿喝酒。”
很快就有杂役布置好位置,请孙大招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