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死了？”哈维问道，“还是残了？疯了？被困在什么地方无?法回来？”
“但?是我一眼就知道那不是蝙蝠侠，他动?作?轻巧，很少落地，还一直在大笑——蝙蝠侠不会大笑。”
“拙劣的模仿。”
迪克躺在地上听着他喃喃自语。
“真的蝙蝠侠离开了，剩下?了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人配的上这件披风，没有人。”
双面人突然站了起来，绕着披风走?了几?步，他说道：“你?的男孩会陪着你?入眠。哥谭的黑暗骑士。”
他说着走?向了厚实的铅门，打算把迪克永远留在这儿。而?就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一个拳头就落在了他的破损的那半边脸上。
双面人被杰森一拳打飞，砸在墙壁上，紧接着几?个橡皮子弹就射在了他头部，胸口，还有双手上，近距离强大?的冲击力甚至没让他多说两个字就晕倒在了原地。
铁笼里换了个人待着。杰森让迪克靠在他肩膀上，搀着他往外?走?。
“老头子在你?牙齿里塞了定?位器？”
“阿尔弗雷德告诉我的，你?也有，你?的在门牙上——你?每次挨打布鲁斯都知道你?在哪挨的打。”
“草。”
“那个‘托马斯·韦恩’他进入到庄园了，”迪克喘息着说道，“我陪着双面人看?完了全程，阿萨很信任他。”
在他们?离开屏蔽区域的一瞬间，达米安的消息跳了出来。是一张简单的鉴定?报告，属于托马斯跟达米安，鉴定?是亲爷孙。
“布鲁斯从没说起过托马斯·韦恩还活着。”迪克说道，“有时候的父亲节他会去墓地献花。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达米安在通讯另一头冷冷说道：“但?是那个氪星人信了，她甚至还很勤快的为他端茶倒水，还从陶德房间里拿走?了所有的饼干。”
“？！”杰森不可置信。
迪克说道：“如果有必要——你?们?手头上还有氪石吗。”
“在你?炸了我的蝙蝠洞前，有。”
“我还有一些。”达米安回复道，“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去干掉那个鬼迷心窍的氪星人跟那个冒牌货。”
“冷静点，达米安，”迪克甚至开了个小玩笑，“我认识到你?床头的军火结账台的作?用了，鉴定?结果证明了他的韦恩血统，我们?还需要其他证据证明他不是托马斯。”
“让潘尼沃斯清醒？还是让父亲从地底复活？”达米安说道，“都不如我直接杀死那几?个蠢货来的快捷。”
迪克突然把重心都压在了杰森身上，杰森转头看?他，深浅两双蓝眼睛相对。杰森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不会是想……”
“就是你?想的那样。”迪克道。
“他会变成一个疯子！”杰森大?声道。
“我相信布鲁斯。”迪克回答道。
“不，你?才是那个疯子。”杰森说道。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做这事儿吗？”迪克问道。
“啧，干了。”
韦恩庄园好像孤立在哥谭之外?，在整个哥谭陷入资源贫瘠引发混乱时，韦恩庄园好似一处世外?桃源。厚实干净的地毯铺在地上，燃烧的壁炉驱散了春寒。阿萨半跪在托马斯的脚边，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离开哥谭的经历。
就好像真的一样。
达米安远远坐在另一边擦着长刀，托马斯不为所动?的夸奖了他勇气，继续耐下?心来给?阿萨讲故事。
达米安能看?见他不自在的脸色跟眼底藏着的不耐烦，但?是显然阿萨没注意到这些。到此?的，这个企鹅人创造的“托马斯·韦恩”的目的也就明确了，除了霸占韦恩的财产之外?，他们?还想要得到阿萨的力量，一个对着全世界宣称她是蝙蝠侠的超级罗宾。
财产跟武力一个都不想放过。然而?——达米安的手指轻触到夹带了铅层袖扣，在发现阿萨是个氪星人后，他身上就藏满了各种氪石，以便于他随时随地干掉这个外?星人。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要为那两个胆大?包天蠢货盗窃父亲的尸体前去复活打掩护，他就在就能干掉面前这两个家?伙。
温暖的房间让阿萨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她打起了精神继续听托马斯讲他的故事。他与达米安的亲子鉴定?更是证明了他的身份，这个宇宙的托马斯还活着。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蒙面英雄，他也没有那么强壮。但?是他还活着，这个世界的托马斯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温和的给?阿萨讲着故事。这是从没有过的经历，阿萨的眼睫越垂越低，最?后昏昏睡去。
托马斯在发现她睡着后露出了满脸的不耐烦来，他甚至不在达米安面前伪装一下?，他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