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一个孩子拖入了同样的深渊。
他看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地球，最终来到了这?里，在?骄傲的罗宾与年轻的蝙蝠侠以一种粗糙的方式探案时?，他出现在?了她面前，用一个蹩脚的理由糊弄了年轻的侦探——蝙蝠侠们把她教?导得足够明智谨慎，而老托马斯·韦恩的亲情教?育纵然有?些过度，但?比起她血脉的来源，那对互相仇恨，在?她浅薄记忆里留下恐惧记忆的夫妻已经好过太多，起码他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克拉克没有?多说，阿萨已经不需要再?知道那些东西——
直到至尊小超人再?度出现。
————……————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并不长，阿萨甚至不愿意换个所谓的合适地方听老超人讲这?些。
“凭什么要我遵循你们自?以为是的正确？”她站在韦恩庄园坍塌的圆柱上，毫无敬意地看着老超人，问道，“你们穿过那些宇宙就好像只是跨过了一扇门，所谓的重启覆灭在?你们手下也就好像打碎一个玻璃球那样容易。每一个世界都有?你们的同位体?，但?无所谓哪个宇宙你们都能好好地活在?那里，不在乎存在在所谓的编号几——但?是我走过的，梦见的，只有?一个宇宙拥有?我的同位体?——”
“那就是托马斯所在?的地方。”
阿萨歪斜了脑袋，眄视老超人身后的至尊超人，说道：“而你，你居高临下看着那些宇宙，对你那些同位体?不屑一顾——你凭什么夺走我的力量，让我去找一个差不多的宇宙回归‘正轨’？如果你真的想剥离我的力量，让我回归本?源，那就送我回去闪点宇宙，那才是我家！”
“闪点宇宙只是一个错误，他已经消失了！”至尊超人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但?站在?阿萨身边的三巨头还是让他再?度耐下心，他再?度强调道，“而你身上的时?间?线会绞烂每一个宇宙，你也会死！”
“放屁吧你，你狗屎的甚至不知道我身上的时?间?线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知道个蛋！比起救我我更愿意相信你要把我带去哪个角落干掉以绝后患！”阿萨突然脑袋一扭，指着至尊小超人对蝙蝠侠说道，“你来都来了，做掉他！”
蝙蝠侠伸出手按住了阿萨的肩膀，对老超人说道：“我们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等你们给?出一个确切的解释与办法。”
“我……”阿萨想再?说点什么，但?来自?肩膀的重量还是让她闭上了嘴，她拧着眉毛甩肩挣脱了蝙蝠侠的束缚，转身朝布鲁斯走去，“随你！我们走。”
全程状态外?，看似戒备实则两?眼空空的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参和进这?件事。但?阿萨在?暗示他们假装争吵（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分头行动后，不到一个小时?内她引爆了原先用以防备老超人的炸弹而将韦恩老宅轰上了天（阿尔弗雷德应该已经听?见了爆炸声）——
布鲁斯磨蹭着有?点不想回去。
他错眼间?却对上了来自?另一个宇宙蝙蝠侠的眼，那双比他蓝得深得多的眼睛里装满了太多东西，直让他打了个冷战。
绵厚的风雪已经将道路完全覆盖，年久失修的道路有?不少裂缝，在?蝙蝠车行驶过时?吞入积雪，发出稀碎的声响。
“我不在?乎他们到底是谁，”阿萨歪歪斜斜地坐在?蝙蝠车副驾驶座上，用撑在?车窗上的手臂支住了她的下巴，她满不在?乎的对布鲁斯说道，“你知道的，HERO这?个单词里的P的意思?是PARENTS。”
“？”布鲁斯睁大了眼睛，“但?是HERO——”
“是的，所以HERO没有?PARENTS。”
布鲁斯扭过脑袋看阿萨，阿萨瞪大了眼睛无辜回视。
“怎么？你要知道，正义?联盟几代超级英雄都凑不出一对完整的、不是坏蛋的父母。”
“你在?撒谎。”年轻的布鲁斯面罩下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没有?一丝动摇，他不再?等阿萨的任何回应，专注回了驾驶上，避免蝙蝠车又撞碎一个消防水栓。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阿萨轻轻啐了一声。
“……我是个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