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不，你理解我，我理解你，你看?这个面具，我们都躲在面具下面，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谜语人的心脏跳得好像要?从胸口冒出来，但谜语人面具下的浅色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不”
“这是复仇！我们是哥谭的复仇！”谜语人声嘶力竭喊道，“你跟我是一样，我们应该是一样的！”
布鲁斯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在看?见他额角被阿萨踩出来的破溃后突然福至心灵，一拳打上了?谜语人的脸。
“我们是不一样的。”
布鲁斯对着大?字型趴在天台上一时间无法再清醒的谜语人说道。随即他毫无犹豫地后退两步后一个冲刺跃出了?高台，黑色滑翔服在他跳楼瞬间膨胀开来，帮助他滑翔向了?对面的黑洞洞的枪口。
————……————
“谜语人将□□的位置放在了?地毯下面。”蝙蝠侠说道，“便士一已经出发去狄克逊码头，我在去挪威克隧道，还有一个布置在今晚进行市长竞选的米勒港，我在清晨让他们更改了?演讲地址，那边所有人都在避难所内。”
“哇哦，蝙蝠侠。”耳机内传来至尊小超人兴奋的低呼，“我预判了?你的一切。”
蝙蝠侠并?不理他。
“我这边已经解决了?，”超人说道，“罗宾现在还没有回话，或许她需要?帮助。”
“不，已经有人去了?。”
爆炸引发的海啸已经逐步平息，但压城黑云遮挡住了?阳光，阿萨耳朵里嗡嗡发响，海浪在冲击过碎石时又卷起一个巨浪，朝着阿萨扑下——
气势磅礴的浪潮在瞬间被冻成?了?一块巨大?的冰雕，被一拳打成?了?碎屑，变成?雪花飘落在空中。
“布鲁斯已经解决了?杀手，他现在带着受难者往避难所过去。”
老超人一把?托住了?越飞越低几乎要?掉进水里的阿萨，嘴唇微张，海岸上凝起一长条冰雪海堤，他说道：“你挡住了?最大?的那波海啸，你做的很好，阿萨，你早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超人。”
“呸，我是蝙蝠侠。”阿萨低声哼唧道。
“好，蝙蝠侠。”
————……————
淹没了?半个哥谭的海水还在撞击着周围的建筑，随之涌来的海底淤泥与多少年来抛弃在海中的垃圾带来了?无意言喻的气息，布鲁斯手持□□引领着困境中的人往高处走?去，阿萨则穿行往海岸线外，与其他几位超人拯救陷入潮流的人民。哥谭湾幽深的海水逐渐将阿萨的双眼装满，浓郁的蓝色彻底将她眼中的天空湮没，只留下一片不再平静的深海。
超人低声对蝙蝠侠说道：“她看?上去跟你真像。”
蝙蝠侠闷声不吭。
天色逐渐从灰暗变黑，哥谭的长夜再次降临。各色的灯光亮起在避难所上，电力厂在逐步恢复供电，潮水缓慢平静，来自各处的支援也让这座城市逐步安稳下来。难民们翘首望着最靠近海浪的一处高地上，城市的英雄聚集在一起，他们在议论着什么却?无法得知?了?。
“我去跟法尔科内对峙的时候——”阿萨抿了?抿嘴，她抬眼与布鲁斯对视，一字一句说道：“他承认了?是他杀死了?托马斯。”
“我犹豫了?，我放纵他死了?。”
她吸了?一口气，往海外望去，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和平的宇宙，天堂岛关?闭着她的大?门，超人隐居在地球的尽头，海滨城、中心城、加尔文市不存在任何超级人类，亚特兰蒂斯是一片废墟，火星上只有沙土……我相信能让你陷入困境的只有父母的死亡。而现在我为你解决了?凶手——不，是为我自己?解决了?他们——。”
阿萨坐在礁石上，深海似得眼睛没有一丝偏移，她坚定?地看?着布鲁斯，未曾有分毫后悔。
“我做了?，那就是我做的。”
阿萨知?道蝙蝠侠肯定?会对她的插手感?到不满，但那又怎么样？蝙蝠侠不前脚才做过一样的事情吗？她也知?道怎么做对布鲁斯最好。
布鲁斯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他闷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应和阿萨的话还是因为蹲在他身前的老超人抓住了?他那条伤腿。
“如果你担心蝙蝠侠会因为这个找你麻烦——”至尊超人插嘴说道，“你可以跟我去始源宇宙，我的宇宙没有蝙蝠侠，到那里你可以成?为黑暗骑士。”
他看?了?一眼正?在用热视线为布鲁斯烫合出血口的老超人，补充道：“——或者你也可以留在这里，这个世界没有超级少女。”
阿萨看?上去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冒，她皱着鼻子，嫌恶地退开了?一步，倒在地上未清理的电缆绊住了?她的脚后跟，让她一个趔趄直往后倒去，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蝙蝠侠扶住了?后背。
在那只又冷又硬的黑手套按上后背的一瞬间，阿萨用一种与刚刚跌倒完全不一样的警觉速度弹跳起来，推开两步，曲着一条腿站稳在了?礁石上，她脸上那种理直气壮的神色完全消失了?，视线左右飘逸就是不敢正?视蝙蝠侠。
“她不会去别的地方。”蝙蝠侠道，“她会跟我回去。”
至尊超人看?向阿萨，见她乱糟糟的头发里还缠着一团海藻，而阿萨好像突然注意到了?这个，此刻正?在努力将它从头发丝中扯出来。
阿萨没有回应至尊超人的视线，更没有在乎握着布鲁斯小腿，半跪在地上偷偷关?注她的老超人，她用手指当做梳子，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但海藻又黏又滑，总有一小团拿不下来，她说道：“雪花球不够稳定?，如果我不去正?确的时间线球体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