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需要参加宴会,进行一些应酬,科尔会请我同他一起出场。
我知道他将我当做最大的战利品进行炫耀,我不是很喜欢,但没有说破,只是配合地穿戴我最得体、最华丽的礼服,让他如愿成为整场宴会的焦点、享受无数雌虫的钦羡与嫉妒。
科尔会要求西恩陪同出席。
一位雌君,一位雌侍。都是合法配偶。全部出席,显出我们对宴请方的重视。
我明了他只是想折辱西恩。
带着级别跌落的前军团之星,回归旧地,让被遗忘的雌虫被重新议论,不管过去如何辉煌,末了都要感叹一句假惺惺的可惜,以及并未压低的窃笑和嘲讽。
那会西恩很颓废。
经常酒不离身。昔日高傲到让虫看不顺眼的军雌沦落成如此模样,我却并无胜利快感。
我见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刻满无数为帝国而战的伤疤。他为死去的战友祷告,安置他们的家属。他私下无虫时偷偷练习,却总是愤怒地锤烂自己的拳头,弓着背在地上无声喘息。
他的痛苦,早已远远大于我浅薄的讨厌。
我不忍心,再让他多承受一分。
我拒绝了科尔的建议。
结果他自己来了。之后每次都是。
他明明很讨厌这类场合,我搞不明白。
有次他喝多了,懒懒地躺在无虫的侧厅壁炉前,好像睡着了。我偶然走错路进了那间房,便坐到他身边,问他为什么。
他那会就是这样看我。
很痛的眼神。夹杂着恨,却显得很脆弱。
我摆手要将我赶走。我却不知怎的有点想吻他。我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耳边。于是那抹绿越加幽深且湿润,他的脸颊开始泛红,嘴唇微微张开,好像是要吐出咒骂的话语,又像是邀请。
他拉过我的头,吻了我。
回忆在眼前闪现。
我放开压制,坐到西恩的身边,抹去他脸上的污迹,依次亲吻他的额头、眼睫、脸侧、鼻尖,然后是嘴。我摁住他的后脑勺,推开他的牙齿,舔进那个又凉又软的口腔,亲到了雌虫僵着的舌尖。
十几秒后,我等到了回应。
西恩在我怀中转身,抱住我的腰。
我们缠绵而悠长地接吻,舌头亲密地贴合著互相吸吮。情欲依然有,但更多的是安心和熟悉。
一吻分开。我看着视野里的雌虫,脑中突然冒出个念头。
“西恩,我们去约会吧。”
黑发雌虫楞了,冷峻的帅脸乍看上去好像被吓傻了。
“现在想来,我们只是有婚约。婚约是由哥哥和公爵为我们定下的。我并没有追求过你。你也没有追求过我。”
“追求阶段只能跳过了。但约会目前还来得及。”
……
……
这一天结束,我累得残废在床上,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
“殿下,教宗那边刚送来的书,您要放到书房,还是卧室?”
拉格敲门,身后的哈勒用双手抱着一摞精装本大部头。
我有气无力地朝他招手。
他快步带着哈勒走进,将书的封面展示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