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与相国含笑看着自己,郑渠只觉得后背隐隐发凉,心中暗想:陛下和吴相这是商量什么呢,竟笑的这般瘆人。
“郑卿。”
黄炎笑道:“这边坐,这边坐。”
“陛下,吴相。”
郑渠乃是干实事的老实人,行礼坐落后才试探性的问道:“却不知陛下和相国深夜唤臣进宫,所为何事?”
吴谋笑呵呵的打着哑谜:“自然有一桩大事要交予你做,而且是非你不可!”
“郑卿。”
黄炎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三人窃窃私语,由黄炎说,吴谋补充,郑渠听。
听得陛下如今处境,郑渠面色大变;
待听到吴谋有计应对,他又面色一缓;
待得知自己所干之事,他又犹豫不决起来。
不是他不愿为陛下分忧,而是他知自己在这计划中的干系甚重,万一处理不好,不仅有遗臭万年的风险,还会耽误陛下大事。
黄炎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担忧,正色道:“此事你若是能置办妥当,朕保韩莹那丫头入后位,如何?”
“这……”
郑渠闻言瞳孔一缩,神情惶恐的为自己辩解:“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朕知你心意。”
黄炎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慨道:“只是此事干系甚重,朝中除你无人能做,要劳你费心了。”
“臣……”
郑渠闻言心中触动,当即顿首:“遵旨!”
“有劳你操持了。”
黄炎点点头,问道:“你透个底,若是按计行事,何时能竣工?”
“……”
郑渠思量了好一会儿,正色道:“五年,臣调天下能工巧匠入京,待做完那一切,最少也需要五年!”
“五年太久了。”
黄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若是把修葺皇陵之事先搁置一些时日,把那边的工匠也调过来,需要几年?”
“这……”
郑渠闻言动容,刚想劝诫,却又看到了黄炎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无奈只能讷讷的应道:“三年,最多三年!”
“那就三年!”
黄炎当即拍板。
吴某与郑渠对视一眼,心中皆在暗叹:这一出大戏,不知要委屈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