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面的黍唐突刹住脚步,使我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脑袋还是发晕,所以我只能看见刚才还天真烂漫,甚至带有点稍显幼稚的自豪的黍,烫得发红的耳朵根一路将颜色延伸到侧脸。
“有给你把营养补回来的……”她腼腆地呢喃着。
双脚怯怯地朝后挪向,粉面桃红的黍嘟起嘴唇:“所以…所以不算是我害的……至少在私密点的地方再问罪我吧……”
原来你是在公共场合才容易害羞啊……
我环顾四周:“放心啦,这里又没人会听见。”
欸?
于其说是没人会听见,更不如说这里压根看不见人。
好在是朗朗晴天,不然这条幽深的巷子只能看见森冷的石砖、落漆的木板门和门内寂寥的空院,檐角的蛛网以及屋顶蓬乱的杂草更是有种老派恐怖片的感觉。
看见这些,原本只是舒适的阴凉,此刻更接近是阴寒爬上脚腕。即使说不上害怕,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好像有点冷了。”
彩染般的花臂拥住我的肩膀:“这样就不冷了吧……”
黍还是没对刚才的话释怀,双颊气鼓鼓地盯着我,可眼神里更多的是温暖的关心,用柔和的力气把我搂进怀里,胸口的布料发出摩擦的轻声。
温暖的体温传递到我身上,将最后一丝阴寒驱赶殆尽。我还想再挑逗一下她:“真要当我的妈妈啦?”
“唔…”短暂地哽咽后黍不好意思地回复,“妻子也是可以这样拥抱的……”
她还真是怪可爱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可以放手,脊背缓缓直立起来,但很快又重新弯了下去,因为当看见黍的明眸善睐,本就亲密的距离再次被缩短了,我贴近她娇嫩的樱唇吻了上去。
她轻推,是羞涩又是欲拒还迎,螓首要比双手要更来得诚实,软了,化了,接受了,戒备都放下了。
唾液是基本无味的,但流至舌尖却是甜腻腻的。
分开距离,黍紧闭的双眼打开,瞳孔里有种不伤人的责备:“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啊就是太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自认为不够安全,就开始紧张。”
“可能也是吧,”黍目光别向他处:“原来感觉有人盯着只是幻觉啊……”
“对啊…不对!”
刚才太沉浸在接吻的过程,此时我才同样感受到诡异的监视感,左顾右盼却还是没有找到。
“对吗?”
我回身看向背后,好似在我回头的瞬间有道黑影从拐角闪过。
“不对吧……”
半信半疑地牵着茫然的黍走向那个拐角,笔直的石阶旧巷甚至看不到哪怕一扇打开的门,似乎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对不对啊?”
往前多走几步,目光里多了异样的地板,我才发现这里的门板都是向内打开的。
我早该想到的,既然这条巷子这样狭窄,又怎么可能是向外打开的门呢。
“哦对的,对的。”
走入唯一一扇打开的门,实木的门槛已经被踏出了原色,院内是极其宽敞的,阳光无遗地洒满整个空间,这里像是某户人家的晒场,可晾晒着的不是金色的谷物,亦不是翠绿的野蔬,而是绵密的雪白渔网。
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