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次审讯，连个标点符号都对不上破绽。
检察院刚来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心头，若无确凿证据，二十四小时后必须放人。
他不明白鹰酱那边到底在酝酿什么？
DIA的异常活动，突然撤回的特工，还有楚衍直播间里那些诡异的境外IP。
“你们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李院士晦暗的眼神里透出了疑惑。
“李老，这是昨天楚衍直播间的打赏明细，您过目。”
林绪民将整理好的直播送礼记录双手递给李院士，恭敬地说道。
“怎么，这是怀疑我挪用科研经费了？”
“这都是我自己的积蓄。在中科院干了这么多年，工资加津贴，攒个几万块还是有的。”
李院士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林绪民见李院士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心虚的迹象。
他心里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有些冒失。但职责所在。
“李老，您打赏的金额和频率，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比如，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外界传递某种信息？”
他还是斟酌着开口。
话音刚落，李院士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在搞间谍活动？”
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住林绪民。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听说看个直播送礼物还得被审查动机！”
李院士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明显的怒意。
“不是的，李老，我们只是例行核实，毕竟您的身份特殊，涉及资金往来，我们得确保安全。”
林绪民顿时意识到自己踩了雷区，连忙解释。
“安全？我在中科院兢兢业业几十年，连花自己的钱支持年轻人做科普都要被怀疑？”
李院士冷笑一声。
“楚衍对于航天的想法讲得透彻，我欣赏他的才华，难道非得让我写份思想汇报才能花钱？”
他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你们监察局要是真这么闲，不如去查查那些真正可疑的人，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