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民立刻倾身向前。
“李院士，您看这个参数转换方式，是不是很像我们说过的RCS材料优化算法？”
楚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李院士。
“这是相位调制的新解法？”
李院士猛地抓过手册，眼镜后的双眼骤然睁大。
“不止，他们把RCS材料的隐身性能推演到了理论极限值。”
楚衍又快速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被他用铅笔勾勒出一组复杂的电磁波吸收曲线。
“如果按照这个参数配置战机涂层，不仅能在常规雷达下隐身，就连量子雷达的探测概率都能降低到7%以下。”
他的手指沿着曲线滑动。
“你确定这是战机隐身数据？”
林绪民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们用拉格朗日乘数法伪装的，正是RCS材料在高温高湿环境下的衰减速率。”
楚衍点点头，翻开手册扉页。
“难怪！这些演算逻辑如此熟悉。”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
李院士的手掌重重拍在手册上，震起几页纸张。
“每三个系数倒序排列……”
楚衍轻声呢喃，眼前仿佛又看见前世实验室里那面写满公式的黑板。
当时为了防范技术泄露，他特意创造了一套独特的加密演算法。
所以这个手册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倒是小儿科了。
“这个谐振频率的设定，是不是和你在笔记本上写的一模一样！”
李院士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楚衍的手指悬在手册某页的量子计算方程上方，瞳孔剧烈收缩。
这些被伪装成燃料配比的数据，分明是在测试RCS材料对量子纠缠态的干扰效果。
他们或许想将隐身技术拓展到卫星通讯领域。
林绪民的盯着眼前两个沉浸在专业术语里的人，仿佛在听天书。
直到楚衍突然拿起手册倒扣在桌上，他才猛地回神。
“看明白了吗？”
“整本手册的推算逻辑都是镜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