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轻声展示着。
“但正是在走向混乱的路上，生命创造了蒙娜丽莎的微笑和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这些转瞬即逝的脑电波，比任何恒星都更璀璨。”
弹幕里飘过一条评论。
【终究会消失有什么意义】
“知道珊瑚虫吗？它们用碳酸钙骨骼建造城堡，个体死亡后城堡永存，我们的每个思想，都是珊瑚虫的骨骼。”
“我曾想过各种各样的理论，但最震撼的永远是能击穿混凝土的嫩芽，这个在冰川里沉睡万年后还能开花的生命密码。”
楚衍又开始严肃了起来。
“在138亿年的宇宙长河中，人类文明不过是一瞬的闪光。”
“当我们仰望浩瀚星空时，常会陷入存在主义的迷思，在这般宏大的尺度下，我们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是否真的具有意义？”
“正是这种微不足道，反而成就了最动人的生命诗篇。”
“试想，由星尘构成的碳基生命，竟能在短短数十载光阴里，创造出震撼人心的艺术，构建起精妙的科学体系，甚至开始探索宇宙的边界。”
楚衍缓缓的说出这些话。
生命的价值从不以物理尺度来衡量。
只是在这一方面也引起了网友们其余的思考。
特别是有关于AI。
楚衍注视着疯狂滚动的弹幕，那些关于AI取代人类的言论像流星般划过屏幕。
他微微后仰，开始了这场没有道具的思辨。
“让我们先把视角拉到最宏大的尺度。”
他的声音忽然浑厚起来。
弹幕里也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银河系有四千亿颗恒星，可观测宇宙中有两万亿个星系。】
【连太阳都只是粒微尘，何况我们这些依附在岩石行星表面的碳基生命？】
【所以人类毫无意义。】
【没错我还不如AI有用呢。】
“正因如此，才更显得生命的倔强，我们这些宇宙角落里的微尘，居然在思考存在的意义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奇迹。”
楚衍笑了。
“说到AI。”
他的语调突然转变。
“它确实能在毫秒内完成人类千年积累的计算。但请各位做个思想实验，当阿尔法狗下出那步震惊棋坛的神之一手时，它会不会像李世石九段那样，突然想起童年第一次摸到围棋子的触感？”
“最先进的情感AI，它能通过431项微表情指标判断人的情绪，却永远理解不了为什么我们会为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