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们人类引以为豪的创造力，直觉，灵感，这些恰恰是现有AI最缺乏的，因为我们至今没搞明白，这些能力究竟从何而来。”
楚衍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道。
【那真正的AI应该是什么样的？】
【完全想象不出来。】
楚衍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明亮。
“真正的AI不应该只是工具，而应该是一个能够自主思考的存在，它要有好奇心，会主动提出问题，要有价值观，能判断是非对错，最重要的是，它要有自我意识，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
弹幕再次爆炸。
【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不就是造人吗？】
【太理想主义了！】
“不可能？”
楚衍摇摇头。
“一百年前，人类也觉得飞上月球是不可能的，问题不在于技术难度，而在于我们的思维方式。”
“如果我们继续沿着现在的道路走下去，永远只能制造更聪明的工具，而不是真正的智能。”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一千万，服务器开始有些卡顿。
“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一个AI突然问你，＇我’为什么存在？你会怎么回答？现在的技术架构下，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因为它从根本上就无法产生这样的疑问。”
楚衍却仿佛没有察觉，继续他的论述。
“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我们创造了如此强大的计算能力，却造不出一个会问为什么的机器。我们教会了AI一切，唯独没教会它思考的意义。”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弹幕的争论越来越激烈，有人赞同，有人质疑，但楚衍已经不再关注。
李院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中科院会议室的投影屏上，楚衍正侃侃而谈人工智能的局限性。
而坐在会议室里的每一位院士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屏幕。
“这小子可千万别乱说啊。”
李院士在心里默念，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手机。
他知道此刻在航州的实验室里，肖恩一定也在观看这场直播。
这位享誉国际的神经信息学泰斗，向来以严苛著称，若是楚衍的言论出现任何纰漏，那就尴尬了。
“不过楚衍的胆子不小，敢这么批评主流AI研究方向。”